“母亲。”阿芜抬眸可怜兮兮地看着长公主赫连玉欣。
“你还知道回来？”赫连玉欣冷声道。
阿芜嘴角一撇，“女儿当初不过是想要查清楚长姐是如何死的，又想知道父亲到底的祖家在何处，才会偷偷地去了大央。”
她抬眸看向长公主，“母亲，大姐姐如今还在宫中呢，这个时候应当出了药庐了。”
“她这几日都没有好好歇息吧？”赫连玉欣问道。
“嗯。”阿芜点头。
“想来，如今是在歇息呢。”赫连玉欣看着她道，“你若是去了，她必定又要醒了。”
阿芜嘟囔起来，“就是不想让我入宫。”
“你就乖乖听话就是了。”一旁的大驸马看着她，“好好待在公主府。”
“不要。”阿芜倔强道，“大姐姐如今有难，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你若跟着去了，她还要顾及你。”长公主沉声道，“难道你想她到最后因你而出事了？”
“母亲，长姐当真是您跟武陵王所生？”阿芜突然问道。
“不是。”赫连玉欣皱眉道，“我怎么可能跟他？”
“那长姐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芜不解道。
“说来话长了。”赫连玉欣无奈道，“此事儿你不必知道的太清楚，你只要知道，武陵王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女儿知道啊。”阿芜坦然道。
“噗……”大驸马在一旁没有忍住。
这母女二人在一处，没有一日不斗嘴的。
哎！
可是府上也许久不曾这么热闹了。
“你若是跟着去，那武陵王世子可就会一直盯着你。”赫连玉欣看着她，“莫要忘记了，你上回偷偷地去大央，差点被他给当成药引子了。”
阿芜听着，眉头紧蹙，“女儿还是想入宫去。”
“你怎么就说不通呢？”赫连玉欣气得怒吼道。
“女儿只是想陪大姐姐几日，过几日，她便要回去了，早在入京之前她便与女儿说好了，让女儿先留下来。”阿芜委屈巴巴道。
“怎么？”赫连玉欣挑眉，“她比你这个母亲还亲？”
“我就是想陪着。”阿芜倔强道。
“你还真是……”赫连玉欣扭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大驸马。
大驸马尴尬地一笑，又看向阿芜，“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
“女儿告退。”阿芜一听，连忙喜滋滋地走了。
赫连玉欣叹气道，“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冤家。”
“反正她也就这几日在宫里头。”大驸马看着她，“等那丫头离开之后，她只能乖乖地回来。”
“说的也是。”赫连玉欣皱眉，“不过，那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该做的我也做了。”大驸马又道，“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去做了。”
赫连玉欣点头，“倒是做的不错。”
阿芜兴冲冲地入宫了。
赫连祁见她冲进来，便拦住了，“晚些的时候再过去。”
“哦。”阿芜倒是乖顺地应道。
赫连祁嘴角一撇，便拽着她的衣袖往前走。
“七皇兄，你这也成何体统？”阿芜甩开他的手，双手叉腰道。
“跟我扯体统？”赫连祁挑眉，“信不信我想法子让你早点嫁人？”
“嘿嘿。”阿芜突然变了脸色，“我错了还不成吗？”
“走吧。”赫连祁压低声音，“母后还等着你呢。”
“哦。”阿芜点头，这才转身去了皇后寝宫。
皇后躺在凤榻上，瞧见阿芜过来，温柔一笑，“多年不见你了，这模样儿也变了一些。”
“阿芜给皇后娘娘请安。”阿芜恭敬地行礼。
“过来。”皇后冲着她招手。
阿芜乖巧地上前，双眼含笑，“这次回来，就不要再任性了。”
“是。”阿芜点头应道。
皇后见她回答的如此爽快，便又笑了。
阿芜扭头得意地看向赫连祁，“瞧瞧，只有我才能将皇后娘娘逗乐了。”
“哼。”赫连祁冷哼一声。
阿芜坐在皇后的身旁，瞧着她的气色好了一些，“看来大姐姐配的解药的确管用。”
“可惜，她不肯留下来。”皇后说着，还不忘将目光看向了赫连祁。
“如今大姐姐已经是太子妃了。”阿芜直言道，“自然不能留在这。”
“若是她留在这，你就日日能与她在一起，不好吗？”皇后又道。
“不好。”阿芜摇头，“她不属于这里。”
皇后倒是没有想到，阿芜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握着阿芜的手背，“果然长大了。”
“若是大姐姐留在这，便是有悖常伦了，到时候必定会被诟病的，万一挑起两国战事就不好了。”阿芜又道，“这些年来，阿芜随着大姐姐待在祁年镇内，也走遍了一些地方，看到了从前没有见到过的，故而也明白了许多道理。”
“这样很好。”皇后倒是不觉得她一个女儿家在外奔波有何不妥。
毕竟，她年轻的时候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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