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给，花花。”
江婉清一看，呼吸一滞，这牡丹怎么和她前日在殿上看到他国使者进供的一模一样。
她转头看，发现一小太监跪在花前，捂住脸哭。
她扬声道，“不用担忧，若有人问你，就说本公主摘的。”
“娘亲，蹲下，花花。”
江婉清蹲下抱起最大的团子岁岁。
岁岁把花插在江婉清的头上，“娘亲，好看。”
她嘴角抽抽，是好看，前日放到御花园，今日在她发髻上。
“娘亲，安安也要抱。”江婉清抱起老二安安。
她给小玉使眼色，小玉连忙抱起乐乐，年年。
“回去吧，再不回去，御花园里的花都秃了。”
小玉笑声应道，“皇上宠爱公主，什么名贵的花都舍得。”
“本宫心疼花。”
她们走后，谢玉走进御花园想看价值千金的牡丹花。
发现没有了，她怒道。
“管此花之人，杖毙。”
谢玉的贴身宫女春秋解释道，“娘娘，刚刚福乐公主带着孩子来过。”
“是福乐公主的孩子不懂事揪掉的。”
“算了，这事作罢。”
皇上对福乐十分宠爱，既是福乐的孩子做的，她不能生气。
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对她会有意见。
江婉清坐上回霍府的马车，四个小团子一上马车就困了，小脑袋靠着她的腿睡。
很快就到了，江婉清让下人抱小团子们回屋。
在门口等的霍泽川抱起江婉清，“娘子回来了，发髻上的花好特别。”
江婉清解释道。
“夫君，这花是前日他国使者进贡的，被岁岁揪下来，插到我发髻上。”
霍泽川赞道。
“娘子比花美。”
江婉清差点忘记事了，“夫君，放我下来，我还有事没有交代。”
“小玉，去把梳妆台上的檀木盒子送到皇后宫去。”
“是，公主。”
她往床上一躺。
“夫君，我困了，先睡会。”
霍泽川吻吻她的嘴角，“婉清，白日不宜睡，我离开五日，婉清不想我吗？我在外一直想念你。”
江婉清在床上翻个身，“想，夫君去处理公务吧。”
霍泽川搂紧她，“一同睡。”
江婉清闭眼不到半刻钟，衣裳便脱了。
她咬牙切齿道，“夫君，睡觉。”
“良宵苦短，五日不见，如隔春秋，娘子睡娘子的，我做我的。”
江婉清闭眼，默念，睡觉。
不一会，她面红耳赤，根本睡不了，带着怒气睁开眼睛。
被堵住嘴，按住手。
外头的树枝摇曳，里头春潮涌动。
*****
“皇后娘娘，福乐公主身边的丫鬟来了。”
“让她进来吧。”
“参见皇后娘娘。”小玉手捧檀木盒。
“福乐公主派你来做什么？”
“公主让奴婢送药，是助孕的药丸，与皇上交合前吃下，必有神效。”
小玉边说边打开。
谢玉眼前一亮，“春秋快给本宫拿过来。”
“皇后娘娘，公主说看在贤妃娘娘的面子上送来。”
“公主还说皇后娘娘不怀孕，难道后宫的妃嫔也不用怀吗？”
“大家明面上都清楚，希望皇后娘娘有孕之后，不要阻挡其他妃子怀孕。”
江婉清让小玉说这些，是为了敲打皇后。
她不想让皇兄一直无子，皇兄念旧情也不是这个念法。
三年多了，妃嫔无所出，外头传的风风火火，说皇兄不能生。
谢玉维持笑意道，
“告诉福乐公主，本宫会善待贤妃。”
“娘娘，这福乐公主太僭越了，您是皇后娘娘，她怎么能派人说您？。”
“好了，春秋，停了嫔妃的避子汤。”
“娘娘您还没有怀孕，若是其他妃嫔先怀孕，那您的地位不保。”
“春秋，你的话太多了。给本宫换上素衣，本宫亲自去给皇上请罪。”
“娘娘，您。”
谢玉瞪她一眼，春秋闭上嘴。
谢玉意识到一件事，她的哥哥为皇上挡剑而死，现在侄儿才四岁，父亲年老，旁支靠不住。
她若是一直犯错，说不定皇上哪天就废了她。
御书房。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谢玉穿着一身素衣，头未戴珠钗。
“臣妾前来向皇上请罪。”
萧澜景挥手，“都下去吧。”
他很奇怪，皇后突然着素衣请罪，是何缘由？
“臣妾给嫔妃用避子汤，臣妾恃宠而骄，靠着兄长救皇上的恩情，在后宫放肆做事。”
萧澜景有些意外，“朕知道，此番来想告诉朕什么。”
“臣妾知错了，福乐公主说的对，臣妾不怀孕，难道其他妃嫔就不能怀吗？”
萧澜景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来。
“朕想过若你继续下去，朕会废了你，重新娶皇后，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已经提醒你多次。”
“朕的话还没有福乐一句话说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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