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到来。
沈初尧终于要收他的生日礼物了。
苏妙一靠坐在沙发上，肚子里揣满了一桌子的晚饭和奶油和蛋糕和水果。
脱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针织衣。她没有刻意吸气，小肚子被贴身的针织衣描绘得圆滚滚的。
沈初尧压抑着兴奋坐到她旁边，看着吃饱喝足舒服得眼睛都没睁开的少女，丝毫没有收敛眼底的贪婪。
“猫猫，我可以开始了吗。”他低声问。
仿佛音量再高一些，他整个人就会绷不住，兴奋得四分五裂。
苏妙一睁开眼，有些难为情。
没想到这一刻还是这么快地来了。
要是沈初尧什么也不说，就这么把手搭在她的肚子上，她吃饱喝足的时候，也不会觉得怎么样，沈初尧爱放就放好了。
可这脑回路异于常人的神经病硬是要说出来，不仅说出来，还显得特别正式。
仿佛在向她说什么很郑重的事一般。
“你能不能把很普通很普通的事，说得那么十八禁啊。”
苏妙一抬手遮住脸，嘤咛出声：“我尊重你奇奇怪怪的XP。但是，本来我觉得没什么的事，每次你一问，一盯着我的肚子看，我就觉得你是变态。”
“对不起，猫猫。”
沈初尧口吻诚恳。
手掌已经贴在了她圆鼓鼓的小肚子上，“以后我会注意点，尽量将这件事说得稀疏平常一些。”
“……”
苏妙一拿起旁边的抱枕砸在他脸上，还不允许他拿下来，羞躁道：“不许再提这件事了。”
“那换个话题吧。”
沈初尧捏了捏她的小肚子，她的脸莫名其妙地红得不像话。
就是个肚子而已啊！
苏妙一在心里疯狂叫自己冷静。
然而，半点鸟用没有，身体里的躁意更甚，每一个细胞都变得躁动起来，谁都不肯安分。
苏妙一干脆拿抱枕捂住自己的脸，试图接上沈初尧的话，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什么话题。”她问。
嗓音里含着的是明媚少女独有的娇羞。
“我什么时候，可以和猫猫在一起。”
苏妙一脑子短路中：“我们现在就在一起…”
“我是说，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沈初尧收回手，拿开遮挡在她脸上的抱枕。
前脚刚抽走抱枕，后脚她自己就抬手又捂住了脸。
“苏妙一，我想和你交往，毕业后和你结婚，或者在你年龄到之后。”
“苏妙一，我想和你结婚。”
我想用一种外力手段，将我们绑在一起。即使日后你发现我比你想象的还要颓烂，你也无法离开我。
“……”
苏妙一：“我知道了，你不用一连说这么多句的。”
“所以，你同意吗。”
“再说再说。”她依旧不肯把手拿开，“我现在脑子不清醒，说话也不会过脑子，等我冷静下来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冷静下来你就该回津南了。”
学校已经放寒假了。
他迫切地想在苏妙一回津南之前，把他们的关系确定下来。
“我没急着回去，走之前给你答复。”苏妙一声音更轻了，“我该回寝室了。”
“很晚了，猫猫。”
她听出了弦外之音，依旧坚持：“那我也不能留在这儿过夜。”
“我走。”沈初尧理好她撩起的衣服下摆，“我回沈家，你在这儿住一晚，明天我送你回学校。”
“我不要一个人睡在陌生的地方。”
苏妙一拽住他的衣摆，制止他起身离开的动作，“我现在就想回寝室，沈初尧。”
“……”
沈初尧注视着少女祈求的目光，扣住她的手腕，良久，才吐出一个“好”字。
其实，他有些后悔。
后悔没在晚饭里下药。
不过不能急，慢慢来就好。
总归要先等到猫猫愿意和他在一起。
-
回华颂的路上，沈初尧接到了来自沈家的座机电话。
扫了一眼号码，他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扔到了后座。
车速降至三十迈，在没人的路上慢慢磨蹭似的。
苏妙一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眯一会儿睁开眼后就问沈初尧到哪里了。
回答永远都是“还有一会儿”。
她哼哼两声，扒拉着车窗，有些不大高兴。
沈初尧瞄了眼后座还在亮屏的手机，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
“苏妙一，沈家给我来电话了。”
“那就接好了。”
苏妙一嘟囔着，“不方便我给你举着手机。”
“他们叫我回去的。”
“那就回——”她一顿，想起沈初尧和沈家的关系并不好，立马改口：“那就装作没接到，今天当寿星，任性一回。”
“他们会一直打。”
“你还是直说吧。”
“跟我回去，苏妙一。”
沈初尧将车停在路边，拿过后座一直亮屏显示来电的手机。
“不行，我说过不会和你回去的。”
不谈吃的，苏妙一还是很坚持自己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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