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彭怀安说：“我和晓洁商量好，准备通知我父亲。”
“噗咳咳咳！”叶支花一口菜没入嘴，差点被口水呛死。
她将筷子往桌上一撂：“怎么就通知父母了？”
“你俩刚捅破窗户纸，开始谈了吗就通知父母？”
这也太快了！
彭怀安不理解：“当然要通知父母，不通知怎么让他来认门，来提亲？”
叶支花：“……你这发展太快了吧？”
“快吗？”彭怀安微微蹙眉：“阿姨，你不会以为我欺骗晓洁感情，不是奔着结婚来的吧？”
叶支花：“……”
感觉跟彭怀安，无法沟通。
她看张晓洁：“你呢，你啥意思？大胆说！”
没道理光听彭怀安的。
张晓洁淡淡说道：“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叶支花：“……”
张晓洁继续说：“既然双方都有好感，也互相了解对方家庭情况，何必浪费时间，速战速决。”
她没多少时间，去谈情说爱。
如果可以，她下午就能将证领了，明天摆桌。
后天各忙各的。
叶支花无语了，在桌下踹了张有粮一脚。
她怕一张口，会怼人，破坏娘俩感情。
张有粮啊一声，清清嗓子：“那个，这个，好嘛！”
叶支花瞪他：你说相声呢？
张有粮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带着颤音说：“通知吧，你看是我们去京城，还是你爹来这边。”
“到时候商量商量，怎么走彩礼，怎么陪嫁。”
“行吧，现在坐下吃饭，呵呵呵呵……哎呦！”
脚上又被踹了一下，张有粮痛的五官皱在一块。
彭怀安觉着可笑，落座的时候小声对张晓洁说：“你爸妻管严。”
“……”张晓洁冷冷瞟他一眼。
彭怀安：“……”
说错话了好像。
但他，真的只是想表达一下幽默。
一抬头，发现叶支花也瞪他。
彭怀安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坐下吃饭。
一顿饭，叶支花和彭怀安吃的味同嚼蜡，一个生气，一个紧张。
张有粮和张晓洁爷俩，倒是津津有味，一点没往心里去。
这么一看，不愧是老张家的人，一个德行。
叶支花忍了一顿饭，看着都吃差不多。
她对彭怀安说：“你通知归通知，就算你爹来了，晓洁一旦不高兴，我们也能随时反悔，不跟你过！”
彭怀安一怔：“为什么会不高兴？”
“哎呦呦！”叶支花瘪嘴：“为什么不高兴？”
“冲你问的这个问题，就知道你不懂女人心。”
“我问你，谈过恋爱吗？”
彭怀安摇头。
他是学霸，一心向学，上的学校又是光棍学校，没机会认识女生。
工作后，更是混在小伙堆里。
哪有机会恋爱。
张晓洁，是他第一次动心。
叶支花又问：“那你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吗？”
彭怀安迟疑一下，再次摇头。
印象中，父亲没有哄过母亲；大伯不但不哄，还吼。
糟糕的家庭关系。
彭怀安眉头紧锁。
叶支花继续问：“那你知道怎么跟女生相处吗？”
这个会！
彭怀安腰杆一挺：“用真心。”
叶支花：“……”
完犊子。
这是张白纸。
她调整一下坐姿，表情严肃：“我直接给你举个例子！”
“假如晓洁和你爸同时掉河里，你救谁？”
彭怀安听傻了：“这是什么问题？不符合逻辑，而且我父亲会游泳。”
叶支花：“……那换个！假如晓洁马上生孩子，你接到上级紧急任务，你怎么办？”
彭怀安沉默了。
确实不好选。
叶支花一拍桌子：“看，跟你在一块过日子，多累！”
张有粮想说什么，被叶支花瞪了回去。
张晓洁不忍心：“娘，没有发生的事情，假设不成立。”
“而且您的问题，跟两人怎么相处毫无关系。”
“你何必为难人？”
叶支花啧啧两声，这就护上了？
果然，女大不中留。
彭怀安见晓洁力挺自己，重塑信心，认真的对叶支花说：“阿姨，请您放心，我会好好学习，怎么跟晓洁相处的！”
他多难的案子都能啃下来，还啃不下一个男女相处谈恋爱？
告别的时候，彭怀安信心百倍。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腿伤好的特别快。
彭怀安能自己行动了，就是走路有点慢。
不过没关系。
他从叶支花餐馆告别，先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
没人接。
彭怀安又跑去了省图书馆，办了一张借书证。
学习嘛，爱情！
没吃过猪肉，咱还没见过猪跑。
可是找半天，没有专门介绍怎么谈恋爱的。
彭怀安只能求助图书馆工作人员：“同志，有没有介绍爱情的书？”
工作人员是个上年纪的老头。
将老花镜往下扒了扒，认真打量彭怀安一番，老头神秘一笑：“小伙子，死亡和爱情，是文学两大永恒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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