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大佬饶命啊……”
男艳鬼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地伸出一只手，晃着面小白旗。
时泠：“离我班主任远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虽说黄雅菲总是罚她，但时泠也知道责之甚爱之切，谁对她好她还是分得清的。
男艳鬼托着只断腿走后，时泠觉得空气都清新多了，但她怎么感觉有些安静？早读结束了吗？
她转头，就见全班同学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书本，全都静默地看着她。
沉默，是今天的早读。
时泠试图解释：“我说刚才在打鬼，你们信吗？”
苏杏宛翻白眼，“时泠，你犯病了就回精神病院吧，少在这里糊弄人。”
时泠还听到不少人窃窃私语。
“原来时泠真的是神经病啊……”
时泠：“……”
时泠只能看向黄雅菲，“老师，我真的在打鬼，那艳鬼一直缠着你……”
黄雅菲面无表情，“长得帅吗？”
时泠：“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像民国的那种戏子，但这不是重点啊，他缠上你了……”
黄雅菲看着时泠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怜惜，她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净说些胡话……算了，你跟我去校医院一趟。校医院新来了个学历很厉害的心理医生，你这精神病应该还有得治。”
时泠被黄雅菲拖走的时候还一路喊着：“我没疯！我没疯啊！”
……
“患者出现幻觉多久了？”
“你说能看见鬼吗？一直都有，这段时间尤其多。”
“患者近期是否经历过家庭变故？”
“父母发现我不是亲生的后，把我赶出家门，算吗？”
“之前是否就诊过？主治医生是谁？”
“在云城精神病院住过院，主治医生是顾漾。”
时泠被黄雅菲按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回答着对面心理医生顾修霁的问题。
顾修霁提笔记录的手指微顿，指着写出来的名字问：“顾漾？”
时泠点了点头：“顾医生，你也认识顾漾医生啊？”
顾修霁轻笑了声，“她是顶级心理学师，业内没几个不认识她的。”
时泠注意到他也姓顾，有些惊讶，但也没多想。毕竟顾这个姓也挺常见。
顾修霁金丝眼镜下的双眼露出些许笑意，举止斯文，声线温柔，“她给你治疗了吗？用了什么药？”
时泠摇了摇头，“她说我不是精神分裂的疯子，最多有点间歇性的臆想症。没给我用药，都是心理治疗。”
顾修霁温声询问：“她还在云城吗？”
时泠摇头：“她回家了。”
顾修霁叹了口气，“那真是可惜了，如果在还能去拜访一下。她还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给你继续治疗呀？”
顾修霁声音很温柔，那双金丝眼镜下的眼镜注视着时泠时也满是温柔，带着些似有若无的引诱，让人莫名地就顺着他的问题回答。
时泠回想了下，“她说等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就回来给我做深度催眠。”
顾修霁微微点头，镜面折射似有寒光杀意一闪而过，可看向时泠的目光却依旧温柔：“别太担忧，你没什么问题，放松心情就好，读书的事也不用太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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