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那个心情。”
话语声中，高挑的女人缓步来到凝光身边，随意地摆了摆手。
她一头蓝色短发，嘴角带着些许看破人心的玩味笑意。
衣领开口下，一点胸痣，格外扎眼。
“夜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凝光皱眉打量着夜兰。
久居于茅屋的她，看上去格外狼狈。
像是一头默默舔舐伤口的野兽。
“无所谓。”夜兰随意道。
“我们的神出鬼没的大情报家，想退出了？”
凝光倚在门边，轻声道。
她需要一个答案。
“…”
夜兰缓缓眯起了翡翠般的眸子，沉默许久。
“嗯，我想暂时放下。”
终于，她轻叹一声，举起双手。
缠上绷带的十指，带有刺眼的殷红。
身为弓手，夜兰在此疯狂磨炼自己，哪怕十指沾血。
她看向沉默不语的凝光，呢喃道：
“你和我犯了个错误。”
凝光眸光微闪，示意夜兰说下去。
“…我们所做的事，不应波及普通人。”
夜兰说道，颓然地垂下手。
这双手，亲手埋葬了她的最后一位同僚。
她失败了，迷茫了。
所以，她停下脚步，审视自己。
究竟哪一步，做错了？
“可你也是普通人。”凝光道。
夜兰笑了笑，“当然。”
“所以我要寻求更强的力量，更大的风险。”
“…折磨我，让我感到疼痛，能把我弄死的风险。”
夜兰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那是对疼痛成瘾的病态心理。
简称，抖…
“夜兰，现在的你，只是会被危险吸引的，本能迈入黑暗的野兽。”
凝光神色凝重。
“不。”
夜兰摇了摇头，指向自己白皙细腻的脖颈。
愉悦的笑意，带着玩世不恭的挑衅。
“是渴望被征服、践踏与蹂躏的野兽。”
凝光失笑道：“别到时候把自己搭进去。”
“就像某位玉衡星那样？”
夜兰嘴角微翘，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能征服她的人，根本不存在。
“所以，你要获得神之眼？”
凝光笑了。
神明的注视。
这就是夜兰于此磨炼武艺的原因。
“但我放弃。”
夜兰话语一转，微笑道。
虽然她有预感，很快就要获得神之眼了。
“为什么。”
“我对名单上的一个人，很感兴趣。”
“秦羽？”
夜兰点头，推门走出茅屋。
“你要去哪里？”凝光问。
“搭乘去稻妻的船。”
“...去会会那个，名为秦羽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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