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雷霆抽完了烟，看见躺在床上的叶南霜，寻思着到底要不要跟她讲。
他与慕容家的千金慕容美丽的事情。
不讲她会不会生气了？
要是讲，她会不会也还是生气？
那到底讲不讲呢？
顾雷霆走到床边，悄悄地爬上了床，轻轻地掀开叶南霜的被子，想要钻到她的被窝里。突然叶南霜把被子一把扯过去，把自己围了起来。
他知道她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还是从实招来吧，早晚也还是得说！晚说不如早说。晚说，她就会胡思乱想，各种猜疑，没有安全感。顾雷霆决定了，说！
顾雷霆轻轻拍了拍叶南霜的肩膀，“老婆！”
叶南霜的心抽搐了一下，他还是第一回喊她老婆。
但是说到底还是渣男，不可原谅，不要搭理。
“慕容美丽是慕容家的千金，慕容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我们四家人的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我跟慕容美丽有婚约，是爷爷当年指腹为婚的……”
“别说了，我知道了。”叶南霜用手捂着耳朵，不想再听下去了，“不用再说了。”
叶南霜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心隐隐作痛！
但是背对着顾雷霆，他不知道她早已落泪。
“爷爷跟慕容美丽的爷爷是老战友，他们有个约定，就是生的都是孙子，就结为异姓兄弟，要是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就结为夫妻。”
这桥段，不就是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吗？
“后来，慕容爷爷去世了，我爷爷还一直坚持着让我们结婚，小的时候不懂事，也没怎么反对这个事，长大了之后，一听说跟慕容美丽结婚，我就特别反感，我对她就是当她是妹妹一样，没有爱情。”
“我也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是我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到底喜欢不喜欢她。”
叶南霜就这样背对着他，认真地听着他说。
顾雷霆伸手搂住叶南霜的腰，胸口紧紧贴着她的背。
叶南霜用手肘戳了戳他，就是不让他靠太近，她还生气着呢。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是我跟慕容美丽的订婚宴。”
“那年我28岁，她才高中毕业，那时候爷爷已经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了，爷爷说，先把婚订了，让他了结这一桩心事，要不然他死不瞑目。”
“我也是被逼无奈，出席在订婚晚宴上，但是，我无时无刻不想要逃，逃离这吵闹的订婚晚宴。”
“我记得我当时喝了一杯酒，就感到脑子很晕，有人下药了，我想着会不会是爷爷，怕我反悔，先用药逼我当晚就跟她发生关系。或者是另有其人，反正我当时很晕，我借口上个厕所，就偷跑着出去了。”
“我不顾一切的奔跑，我就是不想要跟她订婚，我对她一点都没有感觉，我就只想逃，拼命逃。”
顾雷霆说到这，一把拉过叶南霜，让她面对着他，好好看着他，听他说话。
叶南霜眼睛湿润，很明显刚刚偷偷抹眼泪了，顾雷霆欲想亲一下她，叶南霜别过头了。
顾雷霆又把她的头摆正，让她看着他自己。
“我现在很严肃地跟你说，那天晚上我喝了那杯酒之后，昏昏沉沉的逃到城外，迷迷糊糊走进一个小巷，感觉小巷不好找我，安全一点。”
“你知道我最后遇上了谁？”
顾雷霆反问叶南霜。
叶南霜咬了咬下唇，这颗心七上八下的，心想：不会就是五年前那个晚上吧，他们相遇的那一晚？
“就是那一晚，那些人追着我，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她好像也是喝了酒，迷迷糊糊的，我拉住了她，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吵，怕被人发现了。但是药性发作，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闻着她清新的发香，体香，让我着了迷，入了魔，我在黑夜中抚摸着她的小脸，瘦小稚嫩，我抱着她不让她动弹。”
“那时我的心跳得飞快，我感觉我呼吸不上来了，快断气的感觉，那是我第一次心动！对一个女孩子真真切切的心动，我在那一瞬间，才发现，爱情应该就是这样的，面对彼此，心是狂跳的。”
“那是你吃了药了，感觉失调，混乱了，分不清真实，那时候你完全就是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
叶南霜咬着牙怒气冲冲地说。
“不是，是真的心动，我现在看见你还是心动的，心跳得扑通扑通的，没有节奏，是狂乱的，像乱打鼓一样，你不信，听听。”
顾雷霆张开大手，把叶南霜抱在怀里，她躺在他的胸口处，夜里很安静，他的心跳声叶南霜听得清清楚楚的。
“是不是？当时我虽然看不清你的脸，但我也感觉你不丑，也就凑合吧，怎么就怎么地吧。”
找打！就连说话都不好好说，非要逗一下她。
“然后，我突然间感觉我今晚逃婚，是正确的，我遇到了我这辈子的宿命。”
“我当时不顾她的反抗，把她使劲压在地下，抓住她的手，捂住她的嘴，摸着她的肌肤，光滑细腻，发育得刚刚好的胸部，让我忍不住了，霸王硬上弓了。”
一瞬间，叶南霜的两行眼泪随着脸颊滑了下来，嘴唇抽搐着。
“我知道，那个夜晚是作为一个女孩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晚。我硬来，不顾她的反抗，我理亏，我不是人，但是，当时，我真的忍不住，药力太猛，眼前的女孩又太诱惑。”
“对不起，老婆，是我的错！”
叶南霜低声哭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顾雷霆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
就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叶南霜怀孕辍学打工，顾雷霆不顾家族反对，对抗长辈包办的婚姻。
哭吧，把这些年的委屈、艰辛、苦楚统统都哭出来吧。
那是一个彼此一辈子都难忘的夜晚！
“老婆，其实你也不亏，我当时也是第一次。”
叶南霜真的是哭笑不得，揍了他，“不亏，还不亏！你亏还是我亏？贱男人！”
生命中美好的事情，莫过于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彼此都是彼此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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