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又在常钰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吗？”
常钰反唇相讥：“就算他罪孽滔天，杀了还不够吗？”
“你没见过那些无辜平民是怎么死在他手中的吗？”
“见过！那又怎样？圣人之道难道不应该以德报怨吗？”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你！”
“你守着你这点迂腐的观念，在这儿和我争论，何不回头看看民意为何？”
常钰被楚煜的话噎住，回头向后看去，只见此时已经苏醒的云惊寒和其他的镇仙卫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满含冷漠。
而那些朔风城的幸存者们包括墨兰清与小五两人看向他的眼神则满是愤怒，一道道灼热的目光似乎要将他洞穿才罢。
常钰心中一阵悲愤，仰天长叹道：“我没想到，人性竟然恶毒至此，竟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痛苦折磨至死。”
面色苍白的云惊寒冷笑道：“这些话你去那些被他害死之人的面前再说一遍，看看他们会不会理解你。”
常钰愤怒地盯着云惊寒道：“我原以为你们都是真正为人民而战的人，却没想到竟也是这般惨无人道的东西，看来我背叛师门这一步是彻彻底底走错了！”
慕晚晚不解道：“你也曾亲眼见到朔风城的惨像，听到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惨叫，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常钰自嘲一笑道：“人类，果然是恶毒之极，没有神明的教化，人类终有一天要走向末路了！”
不远处苏长洲暗暗摇头，自言自语道：“竟然有人比我都迂腐。”
“我原想此战之后，就加入镇仙殿，也算为国为民出力，没想到你们都是这样的禽兽，是我瞎了眼了。”
云惊寒冷笑摇头道：“你想多了，没人会同意你加入镇仙殿。”
常钰满脸自嘲的笑容，口中喃喃地念叨着：“神明啊，睁开眼看看吧。”
口中一句句念叨着，常钰也不再管周围人的眼光，行尸走肉般穿过人群，一路向南走去。
宋川看着他的背影，低声向云惊寒问道：“此人日后可能会与镇仙殿为敌，要不要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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