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苑中,虹销雨霁,云消雾散。
夏槿初看着眼前这两个小白眼狼,在太夫人的溺爱下,小小年纪就变得骄纵跋扈。
越是哄,越是闹。
甚至还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这劲头简直和安苡澄的脾气秉性一模一样。
“夫人,再这样哭闹下去,只怕会伤了泽哥儿和沅姐儿的身体。要不然,奴婢还是抱去紫玉苑找太夫人想想法子吧。”
奶娘见孩子们哭得小脸憋得涨红,几乎上气不接下气,焦急地说。
万一有个好歹,她区区的下人,根本担不起责任。
“你什么意思?是想四处张扬,让这府上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两个孩子在我这院中受了委屈吗?”
夏槿初斜斜地倚靠在软榻上,手中穿针引线正在刺绣,对于孩子们的哭闹充耳不闻。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没读过什么书。若有冒犯之言,还望夫人恕罪。”
奶娘见她不怒自威,吓得扑通跪倒在地,低垂着头,瑟瑟发抖起来。
“你瞧他们中气十足的声音,哪里像是会哭坏身体的样子。你可以下去休息了,就让他们在这里哭闹打滚,总会有哭累的时候。”
夏槿初前世就是太惯着他们了,生怕磕着碰着,所以才导致一点威信都没有。
永远都忘不掉,前世濒死之前,她迫切地想要见他们最后一面,可是等来的却是他们绝情的诅咒。
泽哥儿见一直哄着自己的奶娘突然间离开了,渐渐地哭声小了,连带着身边的沅姐儿同时也停了下来。
两个小家伙满脸错愕的看向端坐在上的夏槿初,面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心里只剩下惶恐。
“姑娘,他俩总算是不哭闹了,这养孩子还真是挺闹心的。”
海棠头回感叹到养孩子的不易,光是在哄孩子方面,就足以让她头疼无措。
“海棠,你去把我案台上的戒尺拿来,今日起我便开始教他们先学习对待长辈的礼数规矩。”
夏槿初放下手中的刺绣,打算从小便给他们树立个威信。
“姑娘,他们还这样小,万一惩罚了他们,传入太夫人的耳中,岂不是又要节外生枝。”
海棠很快便取来戒尺,十分担忧地说。
“无妨,既然我是他们的嫡母,就有权利和义务教导他们,小小年纪就要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
夏槿初接过戒尺在手中掂量了下,其实并非想要真正的打他们,而是想改变他们执拗的性子。
以免助纣为虐,这两个小白眼狼以后就像是说不得,碰不得的刺猬,到头来受伤的人可是她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夏槿初缓缓地起身,很明显看见泽哥儿和沅姐儿,害怕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耍赖起来。
“起来。”
泽哥儿和沅姐儿放声大哭,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堪称油盐不进。
“起来!”
夏槿初刻意加重了语气,举起了手中的戒尺。
泽哥儿和沅姐儿边哭边四下张望,见平日里疼爱自己的奶娘和祖母都不在,小小的身子害怕得瑟瑟发抖,抽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祖母,我要祖母......呜呜呜......”
泽哥儿哭得口齿不清地说,小小的身体里透着最后的倔强。
“我告诉你们,就是你们的祖母,把你们送来我这院中的。”
夏槿初见他小小男子汉,像个女人似的,就知道哭哭啼啼,不愧是安苡澄所生的。
“我向来不喜别人在我面前哭,如果你们不听话,就休怪我这手中的戒尺。”
说着,便虚张声势地举起戒尺在他们的眼前晃了晃,吓得他们立刻停止了哭闹,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姑娘,还是你有妙招,他们果然不哭了。”
海棠见这招十分奏效,从心底钦佩她,想不到两个老大难竟被制得服服帖帖的。
殊不知,这一幕,被院外的陶嬷嬷尽收眼底,悄无声息地前去紫玉苑中通风报信。
花菖苑中,宋云峥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思来想去还是跑来千惠这里。
自从遭受到夏槿初的冷落,以及安苡澄背叛他的双重打击,他就越来越依赖千惠了。
唯有千惠会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默默陪伴在身边,伺候他,满足他,顺从他。
“将军,您的气色欠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妾身这就去给您找大夫前来看看。”
千惠见他从进门起便阴沉着脸,正欲出门,却被他一把拉住胳膊。
“有酒吗?”
宋云峥最近心情烦闷得紧,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有。您想做什么,妾身都会陪着您。”
千惠见他有种失意的样子,心想着上位的机会终于来了,连忙前去准备酒水。
很快,酒过三巡后,宋云峥有了微醺的醉意,千惠则贴心地为他不停地斟酒。
自小过惯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她深知若想在将军府中立足,就必须为宋家增添子嗣。
可自从安苡澄和外男私奔的丑事败露后,宋云峥已经有很长时日不曾来她院中留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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