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
“监狱。”
“不，不用了吧，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我是好人。”
云落灵掏了掏耳朵。
这年头，坏人都玩起了狼人杀吗，天天跳好人牌，也不嫌腻得慌。
‘永不言败’抵死不从，“大师，这事可不能乱说。”
直播间的观众全都心情激动。
【来了来了，今天入狱的第一位客户。】
【不是我说，你们这些犯了事的，真的不要来挑战我们灵元的神算，有这时间多跑两步不香吗？】
【刚刚我就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老祖宗说话明显就是在PUA，他竟然还能不落下风，大战三百回合。】
“那我就先简单介绍下你的工作吧。”
‘永不言败’讪笑，“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干的就是寻常工作，没什么好讲的。”
云落灵：“哦？你在公司做述职汇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7265、398，这两个数字还记得吗？”
‘永不言败’脸色一变。
眼神不停在云落灵脸上打量。
他们公司保密性极好，他的述职汇报也只面对老板一个人。
她怎么会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落灵双手交叉撑在下巴处，“你很聪明，被人骗入传销组织之后靠着一技之长和甜言蜜语获得分部管事的青睐。”
“成为培训老师让你拥有了每周回家探望亲人的机会，原本你是想报警的，但奈何你回家前收到了一笔不菲的工资。”
“这笔工资让你在老婆孩子和亲戚面前扬眉吐气，从此你就一心扑在了诈骗上，一干就是十二年。”
‘永不言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不能恢复我的味觉直说就是了，没必要在这编故事。”
云落灵：“别挣扎了，我建议你先看看手机短信。”
“就在你刚刚和老祖宗友好交流的时候，你们分部被端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很快你就能进去和你的真爱团聚，往后余生衣食无忧。”
‘永不言败’打开手机，短信里熟悉的暗号让他警觉。
他直接切断连线，关闭手机，麻利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敲！主播他要跑！快抓他！】
【有没有认识他的人，赶紧报警啊！】
【真嘟假嘟，7265、398是什么意思？】
【哦豁，今日入刑战绩：1/3。】
【真的有人被骗进传销之后能做成骨干的？待了十二年，这得赚多少钱啊，有点心动。】
【嘘，你刚没听见主播说吗，他靠的是一技之长！】
【别想了，万一你遇到的是个男领导……嘿嘿嘿，到时候欢迎你回来直播间讲述你的故事。】
云落灵没有理会弹幕上的调侃，她拿起一个虎皮凤爪，一秒脱骨。
“闹闹不是狗在不在？”
“7265是指他这些年总共培训的人员数量，398是指成功被洗脑的死忠成员。”
“他们那个传销组织规模还蛮大的，他这次述职就是想晋升成整个片区的培训负责人。”
云落灵神色认真的为“永不言败”证明。
“他真的很聪明，他之前被关在传销组织的时候，徒手挖了一条密道，这条密道正好救了他们的分部负责人。”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让他们都多跑两步，这样才能有意外收获。”
‘闹闹不是狗’连线接通，义愤填膺。
“太可恶了！”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传销和诈骗！”
她哥哥之前就被骗进传销组织过，还有她奶奶，有一段时间极为迷信各种神药。
这些传销组织的花招千奇百怪，让人防不胜防。
云落灵微笑：“你想算什么？”
‘闹闹不是狗’看着云落灵精致的脸，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想自己算，我想给狗算。”
“可以吗？”
云落灵点头。“当然。”
众生平等。
这辈子是狗，上辈子或许就是人。
并不是所有投入牲畜道的灵魂都犯过事，有些是自己要求的。
谁不想做一只整天吃吃喝喝，夏天还有空调吹的家养宠物。
‘闹闹不是狗’：“我想算算我家狗的姻缘。”
“前两天我遛狗的时候，遇到一只品相极好的西高地，我想问问，它俩合适不？”
弹幕上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了‘闹闹不是狗’的身份。
【呀，这不是闹闹吗？来，上姨姨这来，姨姨这有好吃的。】
【闹闹来，噜噜噜噜噜噜噜，我这刚吃完的外卖，还剩一口，你不是最爱吃外卖了吗？】
【闹闹绝育没？】
【你一只比熊和西高地串什么，听叔叔的，找只泰迪嘎嘎香。】
【闹闹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哈哈哈哈哈哈嗝，我虽然不是狗，但你们真不是人。】
‘闹闹不是狗’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毕竟她的账号粉丝已经几十万了。
天天都有人在下面评论问她绝育没。
她满脸无奈，重复说了一万遍的解释：“我是闹闹，我的狗叫卡皮巴拉。”
网友们纷纷表示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我问的就是闹闹。】
【对对对，你是闹闹，我晓得，我这有肉干，你吃吗？】
【闹闹，你一般是出去上厕所还是在家上厕所？】
【闹闹，你每天会出去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吗？】
【卡皮巴拉今天有没有按时投喂你？没有的话你告诉姨姨，姨姨给你做主。】
‘闹闹不是狗’：……
云落灵：“它俩不合适，闹闹喜欢别的狗。”
“哦不是，卡皮巴拉喜欢别的狗，但是狗主人挺合适的。”
‘闹闹不是狗’的脸色腾地一下就红了。
又羞又恼。
她来算命其实都是受直播间的网友挑唆。
她以狗为借口，只是想试试云落灵。
“汪汪！”
卡皮巴拉突然闯入直播间，狗尾巴摇的欢快。
‘闹闹不是狗’有些惊讶。
她之所以给狗取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它从小很懒，懒到连生气都不会超过三秒。
情绪极其稳定。
“你刚刚说我家卡皮巴拉有喜欢的狗了？什么品种？哪家的？”
云落灵：“德牧，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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