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中的不甘和哀求，让他有些冻伤的脸，显得异常诡异狰狞。
“我答应你，会照顾好她，直到她寿终正寝。”
防风邶听到这话后，眼神突然亮的骇人，随即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
瞳孔开始涣散，抓着相柳脚踝的手，慢慢松开。
“如此，就多谢了！”
“娘，儿子，还想再尝尝您做的梨花……”
防风邶的话还未说完，就没了动静。
小夭起身跑到了一边，她知道接下来相柳会做什么，她不会去阻止，但也不想亲眼目睹。
还有一个原因，防风邶对他娘亲的孝心，让她想到了自己的爹爹娘亲。
无论前生今世，她的爹爹娘亲，爱她的方式不同，对她的疼爱却是一样的。
她背靠在冰岩上，望着漫天飘落的雪花，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过了许久，身后传来踩雪的轻微响动，小夭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一转身，就看到几步远外的相柳。
相柳就站在那里，白衣白发，随着飘雪卷动，正在静静的注视着她。
他唇边还残留一丝殷红，是已经擦拭过了留下的痕迹。
此时与小夭的目光相交，她看到了相柳眼神中的自嘲与悲凉。
脚踩在雪上，簌簌如玉碎，落在相柳耳中，一下一下踩软了他的心尖。
小夭站在相柳寸步之内，他嗅到一阵香甜软糯的气息，独属于小夭。
小夭仰起头，眉目舒展，咧着嘴对相柳笑。
还未等小夭开口，相柳的手落在小夭面颊上，指尖摩挲着入手的温热。
妖瞳微颤，似是被寒霜浸染，吐气微凉。
“小夭，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小夭的笑容僵了僵，慢慢抿紧的唇，她望着相柳身后的冰岩，扯出一丝笑，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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