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届的大学生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有一种骂人不带脏字的清新感。
方唐镜见了都得尊称一声义父。
很快，就有人在每一条评论下面，一一为猿辅导证名。
与此同时，位于帝都的薇博公司总部。
负责夜间运维的工作人员，看着后台激增的数据量，忍不住担忧道：
“组长，猿辅导公司发来投诉，要求封禁所有恶意抹黑他们公司的账号，我们...不回复没事吗？”
闻言，大腹便便的组长嗤笑道：
“你管他干什么？好不容易起来的热度，你这时候把账号封了，热度要不了多久就会下去，那还怎么给我们引流拉新？”
新浪薇博是去年8月才上线的，目前正处于用户增长期，因此需要一个个博人眼球的热点事件，引发热度，好方便他们推广拉新。
你想来薇博上发言参与话题讨论，不得先注册个账号啊？
算盘珠子打得梆梆响。
然后就在这时，薇博后台忽然滴滴滴地响起来。
负责运维的年轻人低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组长！完了！几千个网友跑去工信部把咱们网站给举报了！”
“说是我们恶意纵容不实言论，恶意煽动对立，挑起话题矛盾……现在正在热搜话题下面晒举报截图呢，举报量还在持续上涨！”
“靠！”
一听这话，大腹便便的中年组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顿时有些慌了神。
工信部，全称工业和信息化部，是国家专门管理网站的部门，相当于是所有网站的顶头上司。
一时间，中年组长有一种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感觉。
“封！赶紧把那几个王八蛋给封了，快让他们消停下来，不然老子明天就得滚蛋！”
中年组长几乎咆哮着喊出这句话。
有时候想要做成一件事，要么对别人有益，要么对别人有害，这样别人才会配合你。
就好比你端着一杯水路过走廊，走廊里站满了人。
如果你说“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基本上不会有多少人理你。
但如果你说“开水开水烫”，前面的人纷纷避之不及，立刻给你让开。
这叫趋利避害，所以...你要么有利，要么有害。
没一会儿的功夫。
薇博上，那些恶意造谣猿辅导的所有账号，都被火速封了。
猿吧出征，寸草不生。
这一波挥师北上，猿辅导取得了碾压性胜利。
一场风波插曲，来得快，去得也快。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猿辅导不仅路人缘没有下降，反而进一步打开了知名度，让更多的人知道了猿辅导的存在。
而且还来了一次“大阅兵”，让学生和家长们的向心力更强了些。
顺便联动到了隔壁大学，为接下来的推广，赢得了众多的路人缘。
这一波，猿辅导是小母牛坐飞机——牛逼上天了。
……
翌日，下午四点。
小土豆今天全天有课。
一夜无眠的方州，回宿舍一觉睡到下午，然后自己返回公司。
刚走进公司的大门，方州就收到善良小姨的消息：
【到公司了没有？】
方州立刻回了过去：【到了】
十分钟后，善良小姨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她一身高级定制的OL制服，身体轻轻靠在门框上，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妩媚笑意：
“我查到昨晚抹黑猿辅导的人了，要不要听听？”
闻言方州精神一振：“你怎么查到的？”
善良小姨脸上的笑容更加妩媚，缓缓开口道：
“你是学计算机的，应该知道查个IP地址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昨晚有几个IP地址刚好就是金陵的，我上午让人去找了，花了点钱撬开了他们的嘴。说到底求财而已，没什么难度。”
方州好奇道：“那他们背后的金主是谁？”
“李纯纲。”
“啊？？”
“你不用认识他，重点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身份，金鑫集团的一个部门小经理。”
闻言，方州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诚如善良小姨所说，这个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职位和公司。
“冚家铲的，老登这么快就盯上我了？”
方州顿时没好气道。
善良小姨却是摇了摇头：“你想多了，他盯上的不是你，而是在线教育这块肥肉，这么大的市场...他恐怕早就眼红了！”
方州认真想了下，觉得善良小姨说得有道理。
相比于自己，猿辅导的巨大市场，恐怕才是他更加在意的。
对于老登，方州已经有点条件反射了。
有些事是有身体记忆的，比如一听到玫瑰就想到爱情，一听到江南就想到催更，一听到老登就想到PTSD。
顿了下，善良小姨接着说道：
“之前有个叫‘日出印象’的照片网站，初创不久也是被人恶意举报抹黑，在网上带节奏，大大拖慢了推广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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