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苍狼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水公子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他对于这压迫力十足的声音记忆深刻。
上个月，水公子跟在父亲身旁参加集团东城区的例会，就见过这声音的主人。
当时父亲还提醒过他，万万不可得罪此人。
在那场例会上，水公子亲眼看到了苍狼从在场上百人中，抓出了五个不喝椰汁的卧底，当场就将那几人撕成了两半。
其中不乏像他一样的二阶超凡者，但在苍狼的面前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水公子犹记得最后一个卧底站在苍狼面前时，疑惑的询问自己是如何暴露的。
苍狼当时说的是，他去交五险一金的时候，业务员说这几个人的五险一金单位都给他们交着呢。
之后的场面极度残忍，水公子自然不敢得罪这种人。
谢淳听着手机里苍狼的声音，也没在意，直接进入正题：
“你在鹿城的手下有没有叫水无月的，应该是负责放贷或者砍人手脚这一类业务。”
苍狼愣了下，很快说道：“记不太清，可能有这么个人，但放贷和砍人手脚都是无稽之谈，我们轮回......寒影集团接手地下势力之后，就下令不准他们再干这种灰色业务了。”
“是吗？”谢淳抬头看向在椅子上发抖的水公子：“你是寒影集团的对吧？”
水公子此时的面色异常的苍白，头顶冷汗直冒。
虽说上面严令禁止，但下面只要做的不太过分，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事。
更何况他这也只是向往常一样针对一个没背景的小姑娘，为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些乐子，睡了之后这三千万也不会继续要，所以从来没被告发过。
只不过这次找的乐子好像有些大，对方的背景似乎有些深厚。
水公子强装镇定：“不是。”
谢淳哪管他是不是，反正今天他肯定得吃九族消消乐套餐：
“铁柱啊，他说他是你们寒影集团的。”
谢淳一张口直接将事情定下基调，无论如何都是走斩草除根流派，所以他不是也得是。
水公子：“？？？”
“这样啊...”苍狼顿了两秒：“我分配业务的时候三令五申的提过，不准再碰这些灰色产业，否则可不是剁手就能解决的。”
苍狼确认般的问道：“你确定是私下放贷还威胁砍人手脚？”
“这事我也不太清楚，我问问当事人。”谢淳偏过头看向姜瑾婳，装模做样的走流程：
“瑾婳你确定这放贷和砍手脚都是真的吧？”
姜瑾婳了然的随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向水公子：“之前的三千万白纸黑字，而且你刚刚是威胁要砍我家里人手脚吧？”
“这......”
水公子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他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老爹说的话，做这种灰色边缘的业务来钱很快，但现在风声很紧，做事要谨慎一些。
真被抓到了尽量承认，弃车保帅。
想到这里，水公子当即跪倒在地，对着姜瑾婳低下头，接着伸出双手朝着自己的脸上拍，脆响的巴掌声络绎不绝。
“我是人渣！我是骗子！我错了！”
每扇一个巴掌，水公子就骂自己一句，谢淳和姜瑾婳两人坐在旁边看着乐子，说着悄悄话打赌他能扇自己多少下。
结果两分钟过去了，水公子扇的自己嘴角流血，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还没停。
姜瑾婳无语道：“这算谁赢？”
他们两人一个赌二十下，一个赌五十下，但这一会说一百下都有了。
“算平局吧。”
电话那边的苍狼听着这边噼啪的巴掌声也听够了，干脆道：
“这人做没做已经不重要了，既然惹到了老大的朋友，兄弟你想我怎么处理，直接说吧。”
“不愧是铁柱王，够爽快，那我就直说了。”谢淳乐呵道：
“我要诛他九族，能操作一下吗？实在不行你负责提供情报，我亲自动手也成。”
“......好家伙。”
苍狼这下算是见到狠人了，他自认平时对人算是很苛刻的，但碰见这种犯原则性错误的，最多也就要这人的命，再怎么也不至于祸及家人。
一旁的水公子听到他这话，顿时惊恐的瞪大眼睛，扇自己的速度再度提升一个阶层：
“我错了！再给我个机会！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谢淳摸了摸下巴，让他去跟法官说做好人也不太保险，回头万一取保候审给捞出来了又是麻烦，还是诛九族吧。
他对着电话好奇道：“正常你们组织里违反规定的，都怎么处理？”
苍狼解释道：“像这种私下放贷还砍人手脚的就算比较严重的了，主犯肯定要找个坑埋下去，从犯也得交一只手上来。”
“这样啊，稍微有点轻了。”
谢淳看着面前狂扇自己的水公子：
“所以你承不承认自己干了啊？别扇了，水老师别这样水老师......”
水公子听到这最终停手，脸上满是血迹，看上去狰狞可怖，刚刚苍狼的话他听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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