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我今天遇到个开发交友软件的人，得知他们这里的人将软件开发之后的投放是要经过筛选的。也就是说，你和我如果不是主动搜索某个软件，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视线范围里，因为我们不是他的目标用户。”
沈临书那边停了一会，然后说：“这也很正常，锁定目标人群，能让软件的使用率大大增加。”
“但如果这个目标人群不是开发软件的人所指定的呢？”
“什么意思？”
“西南这里的相关软件，都要通过一个名叫明朝互娱的公司进行筛选。没有经过他的手，即便拿到发行版号也不会有用户使用。”
“我找人查查这个公司。”沈临书说：“还有，我这里查到了任哲文女朋友何文晴的线索，安全起见大概还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在她口中问到相关信息，问到之后也要一天验证。你那里先不要急。”
“嗯。”白轻墨说：“只是这三天时间一过，你那里的局面会更紧张了。”
“嗯……”沈临书不知道在电话那边想什么，回了句：“还好。”
“还好？”白轻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问号。魔鹰部队的人被困在密林半个月没出来，想必魔鹰部队也知道进去的人多半是凶多吉少，而鱼洄这边自公路枪战后就销声匿迹，他们在暗中躲了这么久，对方没理由不采取行动。
沈临书意识到白轻墨的疑惑，说：“我能应付。”
“注意安全。”白轻墨说。
“你也是。不早了，我们休息吧。”沈临书说。
白轻墨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她还要等柳四回来，不着急睡，但沈临书这样说，她便道：“好，晚安，沈老师。”
“晚安。”
沈临书挂断电话，无意识地抬头刚好望向了窗外的月色。
柳四回来的很晚，白轻墨洗漱后便一直在客厅等他。只是很可惜，柳四在杀人越货这方面本事不小，但在打探情报上略逊一筹。他用了迷药在对方口中问出的信息与白轻墨在张同学口中问出的信息几乎差不多，只不过是更详细地说了一些利润分成和别家类似企业的运营情况。而这其中的关键，还是那个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明朝互娱。
“今天就先这样。”白轻墨说：“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去休息吧。”
“好。”柳四也有一些疲惫，但良好的素养并未让他表露出来。
白轻墨没有在意这些，入夜好眠。
次日一早，整个南乡省都被一条惊天新闻所惊醒。
春林市人民广场的旗杆顶惊现一具男尸！
白轻墨和柳四是在早饭的时候看到新闻的，正在喝牛奶的女孩差点被呛了一口。春林市，人民广场，旗杆，男尸。
她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事很像是某个人的手笔，尤其是当她看到新闻报道里所附的照片。
照片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被高高挂在旗杆上，而男人的衣服上正画着一个明晃晃的魔鹰图案。
这样明目张胆的嫁祸……
白轻墨不理解。
她问柳四：“这个死的人是谁？”
柳四也在看新闻，他从里面找到了些蛛丝马迹，说：“我知道他，一家养老院的股东。”
“养老院？”
“对。”柳四扯起嘴角笑了笑，说：“说起来他还是我们的客户。”
“嗯？”
“这老东西死了也活该。他开的那家养老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最绝的一件事是，他们会暗示养老院的老人签订器官捐赠协议。”
“老人的器官，还有用？”白轻墨不明白。
“所以说他死了也活该啊。他会设计签订器官捐赠协议的老人尽快死亡，然后用这些器官再赚一笔。可怜的是，本该安享晚年的老人死的莫名其妙，而本以为能得到器官救命的人，折腾一圈也不过是换了个没多大用的老东西。他啊，就是这项流程的发起人。”
倒还真是死有余辜。
话是这么说，但沈临书这样私自审判终究是有违法度，若是让岐梧那几位警官知道，白轻墨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过，这应该就是某人口中拖延的办法了。此番举动明显是针对魔鹰部队，现在这群人在G国活动频繁，只要这个矛头一出，相信过不了多久G国政府也会发现魔鹰部队的存在。如此，便可为沈临书与鱼洄争取更多休整和准备的时间。
白轻墨这边也没闲着，下午的时候抽空与荀风见了个面。
荀风大体说了下这边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情况。与大多数城市一样，朝九晚五难以做到，小生意大生意都有，每个成年人都在忙碌地为生活奔波着。但与别的城市不同，南乡省因地理环境原因，旅游业发达，就算不是旺季游客也很多。这也导致许多慕名而来的外地打工人从事的都是与旅游业的相关工作。
这个信息很重要，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她们在伪装身份时用这个理由最为合适。
然而……荀风在说完旅游业之后，还说了另一种工作。
开口之前，他深深地看了柳四一眼，道：“还有一份工作，收益大风险也大。是不少人为了钱会铤而走险做的事。”
柳四领会到了荀风的意思，他接话道：“荀先生说的是运石？”
“嗯。”荀风说：“我们邻国盛产玉石，正常在我国售卖需要交不少税。但如果有人愿意铤而走险送进来，那这份税钱的一部分就可以落入这个人的口袋里。在南乡，这套流程已经非常成熟。鱼洄应该也有参与吧。”
“是的。”柳四说：“鱼洄的确接过类似的单子，每一笔的数字都非常可观。”
“鱼洄做的是大生意，还有专业的矮马可以在林间行走，避人耳目。但那些觉得这份工作赚钱的外地人可是实打实地冒险搬运，钱多，风险也大。”
“虽然如此，但只要是大多数人选择的，我们就都可以试一试这样的身份。”白轻墨说。
三人交换信息，一直聊到黄昏降临。
分手之时，白轻墨收到信息，金虎已经到了。
荀风说：“我去接她。”
“嗯。”白轻墨道：“暂时不要让她露面。”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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