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亏是你这座冰山，不然换做是我……呵呵，估计已经笑到眼泪都掉下来了。”
似是又回想起与他们汇合时自己那副班门弄斧的样子，符识更是羞恼地扶了下额。
“反倒是你，虽然会花点时间，但要是现在，你应该已经挣脱老顽固的束缚了吧。”说着她不禁皱了皱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
就几块水晶和雪花？老顽固根本就没认真过！前一个识之律者他可是没几秒就直接把骨灰给扬了！
再次想到那不属于自己的画面，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见凯文微微颔首，身上隐隐散发着火光，冰晶的消融也印证了符识的猜想。
“毕竟她们接下来还需要做许多事，这么做，她们才有可能像「圣痕计划」一样超越终焉，以及……察觉到老唐的意图。”
“……原来你也察觉到了啊，我还以为就我一个觉得老顽固奇怪，正想找你这个‘挚友’问问呢，这下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不无道理，自从芽衣回来之后，虽然刘思宇表现地无所事事，但符识总感到隐隐约约的奇怪与违和。
无论是世界泡中与梅的交谈，还是在本征世界中时不时观察月球的地表以及建筑，拟态魔方更是时常旋转着，总感觉他隐瞒了什么。
对此，凯文也是在芽衣刚离开往世乐土时，便有了察觉，再到刘思宇他们返回到本征世界时，猜测也得到了验证。
得到了什么，却又失去了什么……
“搞了半天，我们原来都是「一丘之貉」啊！
噢，没别的意思，单纯表达一下心情，毕竟拯救世界什么的，这个老顽固才是最不让人放心的，宠的太过头，她们可是心疼的紧呢。
骗过所有人，把那啥「意志」捅出个窟窿，就算是我也觉得他疯了，嘿，结果还真成了，同时还把你揍地够惨的。”
“……毕竟，你也是「火种」之一。”
“啊？”
没有理会符识的疑惑，凯文继续说道：“初生即为律者之人，此刻，你能从「茧」那里感受到什么？”
“……等一下，你该不会，真盗取了「终焉」的权能了吧？”符识诧异道。
从梅博士那里了解到关于「圣痕计划」的作用，再到凯文那云里雾里的提问，很难不想到一块去。
凯文不禁闪过些许赞赏，继续说道：“准确地说，是圣痕计划「劫持」了终焉，我本人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份子而已。
你拥有华的记忆，也有参与过「救援」的记忆，你应该和老唐都清楚。”
但就在凯文说完的下一秒，似乎是缘于这样的提醒，符识表情缓缓一怔，随即脸色有些难看。
待将脑海中的一切都相互联系起来后，不禁有些发麻。
“你是说，无论是我、老古董、苏，甚至是你，我们所有人，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可是这不对啊，现在的老顽固，可经不起这样一个骗局啊？！”
“也许是突发奇想，或者已经谋划已久，我们都不知道，但归根到底，都是渴望着虚假的轮回在这一世代彻底终结，他也不过是增添了自己的一份私心。”
说着，蓝色双眸中的情绪略显复杂。
………………
据说在数年前，有位临终的「觉者」曾经给天命主教留下讯息，让他留意那战胜崩坏所需要的「钥匙」。
据演算，在通过数万个微妙到「不可言说」的节点之后，当时的比安卡可以被他塑造成其中的「钥匙」。
而那位「觉者」也说过……
「恒沙计划在最后，答案已然明了。」
这并非鼓励与盼望。
比起当事人，另一个即将「超越常理」的存在，或许反而会更加容易理解这句话所包含的深意。
也就在那被火光笼罩的世界中，他…或者说她，看到了柏林最为绝望的一幕，那是第一次崩坏的地方。
那是正午时分，乌云密布的天空下，死神正降临在柏林，可是……
自己，好像不是当事人。
“唔！喝……！”
随着这一认知的醒悟，少女猛然睁开了双眸，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来之不易的空气。
但紧接着，她便对此刻的环境以及身上的装扮陷入疑惑。
略显陈旧的深蓝军装，眼前奇特却无法运作的巨大圆环装置，自己这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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