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你是氯雷他定吗？”
坐在李林子床边的顾清：……
摸着她额前的碎发：“怎么这么说？”
“我抱着你，我的过敏就好了，你可以治过敏。”
“傻丫头！现在好点了吗？还感觉痒吗？”
躺在床上的李林子摇摇头。
“那……睡觉了？你明天上午还有课！”
李林子从被窝里伸出手，抓着顾清的手：“顾清，你是要帮顾锦南吗？”
“顾锦南在我们医院，血管破裂，心脏里有活物。
他的这台手术，只有我能做，所以顾安勋找上了我。
我同意给他治，但有条件！”
“对你，很重要的条件吗？”
“不算什么重要的条件，只是想看看他的选择。”
“顾清，我只是觉得他不配姓顾，顾玲也不配。因为你姓顾。”
顾清：……原来是这个原因，她是为了他？！
“那你，想要他死吗？”
李林子摇摇头，“我只是想知道被虫子咬是什么感觉。
我已经试过很多人了，他们都不能告诉我，我想让顾锦南也试试！”
被虫子咬是什么感觉？
这是她的症结吗？
还是诸多症结中的一个？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被虫子咬是什么感觉？”
“因为我忘记了，我什么都记得，只是忘记了被虫子，很多虫子，它们爬进我的身体里，咬我……”
李林子说的时候，顾清一直看着她。
发现她这次说的时候，表情很正常。
不再是陷入某种情绪反射出来的语无伦次的语言，而是有在认真的思考，然后陈述某件事。
没有恐慌，也没有神经不自主的身体抖动，更没有觉得自己过敏了，全身发痒。
“那手术前，我让他告诉你。”
“我也可以去吗？”
“当然！到时穿上无菌服，带上帽子和口罩，跟在我身边，当我的助理。麻醉前，我问他。”
“顾清，你刚刚来找我，就是想问顾锦南的事吗？”
顾清捏着她的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顾锦南的事，只是一个借口，我来找你的借口。
刚刚你开门的时候，我发现你头发还湿着，便有了更好借口。
我只是想多跟你相处，想和你聊天，想陪着你，你也陪着我。”
“你来找我，不需要理由的呀。”
“好！”顾清摸了摸她的脸颊，“睡吧。”
“顾清，你知道那只虫子，不用动手术，也会出来吗？”
“嗯，知道！
我在你师父那里见过那只虫子的标本，你师父告诉过我，那只虫子是怎么出来的。”
“你跟我师父很熟？”
“自然，不然，我怎么能陪着你长大，你师父不得一针扎晕我！”
“你知道那只虫子可以被引出来，你还……
“我必须给顾锦南划一刀！林子，你不用试探我。
有所怀疑，可以直接问我。
我是要和你一辈子的。”
“一辈子？”
“当然，我这个人认死理，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如果我不是冲着一辈子来的，我就不会招惹你。
我招惹了你，你不回应，我就守着你一辈子，你随时回头都能见着我。
你回应了，那，我就要你的余生！我要你嫁给我！”
“那……那……那如果我中途后悔了，不想，不想和你在一起怎么办？”
“那肯定是我不够好，我会努力做得更好，让你回心转意。
如果还不是不行，我也会放手。
但是我说过的一辈子，依然有效，你随时都可以回头。”
“顾清，我，有那么好吗？”
顾清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低头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嗯！”
李林子缓缓睁开眼睛，她发现她开始习惯了这样的亲密，
没有任何的不适和抗拒，反而有些期待了。
“对不起，我刚刚只是在怀疑——
你是不是来找我要我那竹笼里养的蜈蚣，它们可以引出顾锦南心脏里的虫子。
怀疑你刚刚做的一切，是不是温柔攻势，让我一迷糊，就给了。”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嗯？
你有这样的怀疑也是正常的。
只是我们是恋人，有什么怀疑的，可以直接问我。”
“嗯，我知道了~”
“聪明的丫头！
我刚刚确实是在温柔攻势。
不过，不是为了蜈蚣，是因为你。
我想和你有亲密接触，想让你一点一点的爱上我，给我更多的回应。
我也是想让你迷糊，不过，也不是为了让你给蜈蚣，而是，想要亲到你。
‘一迷糊，就给了’这种话留着以后，我娶到你，再说。”
“林子~”顾清摩挲着她的下颚，他发现李林子对于他的接触，已经开始习惯了。
“嗯？”
“你没有回应我的时候，我还能保持几分清心。
但现在，我有些贪心，我想要你更多的回应。”
李林子伸出双手，顾清会意的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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