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心里的烦闷，每一件事都清清楚楚地提醒着她，那不是梦。
顾朝朝嘴唇还有些干裂，抬着眼睛看着小五也有些费劲，还是缓缓吐出一句话：“我睡多久了？”
“姐姐睡了好久了。”小五说起这件事，眼睛还是红红的像是气顾朝朝不懂得爱惜自己：“我发现姐姐的时候，姐姐就倒在水洼里，浑身滚烫滚烫的，医生跟我说姐姐烧到四十度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
原来是小五发现的。
顾朝朝有些无力想哭，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发泄开始，只能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我没事，对不起让小五担心了。”
“二哥也很担心，但是我没让他出来。”小五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凑，亲昵的贴贴她的手背。
顾朝朝动作一顿，“二哥？”
“嗯。”小五点点头：“是二哥晚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姐姐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还是我出来了。”
顾朝朝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按照江淮第二个人格的性格确实是会在晚上出现的。
江淮第二个人格，是一个清风霁月的植物学教授，最喜欢研究植物学领域的事情，江家后院里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按照昨天晚上那种天气，他确实是会着急。
见顾朝朝沉默下来，还以为是她心情不好，害怕她的事情会让大哥发现，小五立马体贴的安慰道：“姐姐别担心，二哥是不会在大哥面前碎嘴的，姐姐回来的事情，二哥四哥肯定都不会说，三哥就不一定了，他最烦了。”
小五凑近了一些，看着顾朝朝：“所以，绝对不能让三哥知道你回来了，不然肯定瞒不住大哥。”
他天真的话终于让顾朝朝有些郁闷的心情微微消散了一些，“你三哥要是知道你是这样想的话，肯定得气死。”
小五瘪瘪嘴，不太高兴点的样子。
顾朝朝还有些疲惫，但是也不想接着躺在床上，叫小五扶着自己起来下去吃东西。
但是后者不太乐意，能乐意吗？姐姐现在还是一个病人，看着这个样子走路都不稳，怎么能下去吃东西呢。
“姐姐，还是我拿吃的过来吧。”小五按住顾朝朝的肩膀道：“你乖乖的躺在这里等我。”
他认真的模样，还真有些像个小大人。
要是让小五知道，顾朝朝是这么一个想法，估计得气死。
小五走后，顾朝朝在脑海里试着唤醒系统，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看着样子真是昨晚淋雨淋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
顾朝朝在心底叹息。
再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门外，估计小五一时半会还不会上来，顾朝朝掀起被子，踩着地板直接上了卫生间。
她还没洗脸，肯定是不能就这么吃饭的。
门一推开，就看到江淮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他戴着一架金丝眼镜，手里端着餐盘，就那么直直的立定而站，倒是有股子岁月静好的感觉，尤其是那地板上他长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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