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脸上惊讶，表情微怔，摇了摇头：“我现在的领导是郭润达，不知道卫爷爷您说的那个姜领导是？”
他心里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老爷子这是存心试探他，怀疑他的工作证是造假的？
按理说不应该，这年代工作证就跟后世的身份证一样，是真正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才是。
见卫怀民拧眉看着自己，何雨柱稳住声调，慢慢解释道：“我刚来单位一共也没两个月，实在是没听过姜领导的名讳。”
卫怀民听见何雨柱的回答，从桌上拿起自己的茶缸子，就灌了一口水。
心下却是有些惊异，没想到老姜居然已经退了。
而何雨柱现在的领导已经换成了老姜原先的部下了，就凭着郭润达的名字，他这会儿也彻底相信了何雨柱的身份。
毕竟郭润达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跟在老姜身边，跟他当秘书。
不过自己来村子之前，就听说老姜已经安排郭润达下放了，想着等他历练一段时间，就把他弄回来接自己的班。
没想到，现下老姜居然已经退了，而郭润达也真的接了他的班。
卫怀民再次抬眼看向何雨柱，戒备就少了几分，但还是对他的话，有些不能信服。
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才缓缓开口：“你说你要种果树？”
何雨柱点点头，等着老爷子的下一句。
“怎么就选了我们村子？我们这村子你也看见了，不但不通路，条件也不行，老黄之前应该跟你交代过了吧？我们村子的劳动力也不多，有点能耐的，早些年都搬出去了，如今这村子里，老的老，小的小。”
“你要是想种果树，那干活的人，恐怕村子里是没办法给你找的，毕竟我们还得种地。”
何雨柱继续点头，这情况他早就想到了，要不是这个村子的村民情况，他当时也不会选在这里。
至于开荒这种事情，他可以慢慢来，大不了从外面请人来开山就是了，但是这村子定下来，是当务之急了。
何雨柱再次捏了捏膝盖，“没事，这个只要您同意，我可以自己找人来开荒。”
他说完就见卫怀民看着自己，眸光中带着不解，也知道，不能给老爷子一个能信服的借口，只怕今天这趟是真要白来了。
这又不是三顾茅庐，按照老爷子这性子，怕是这趟不成，以后也不能成了。
何雨柱一时间也有些心急了，早知道开荒山林这事放后面说了。
说到底，这事确实让人觉得怀疑又奇怪，更别提他们这个村子本身条件也不够好，卫怀民要是不怀疑自己那才真的见了鬼。
何雨柱暗道自己走了步错棋，心急了，同时脑子快速转动着，思索着怎么把话题拉到正路上，徐徐图之。
卫怀民见过那么多人，一看何雨柱眉头紧皱的模样，就知道他在动脑子，怕是正想说辞说服自己呢。
不过他也不急，抱臂后仰了一下，顶在后背的橱柜上，就这么定定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脑子转了好几转，时间其实也不过过了半分钟而已，他放松下来，已然有了说辞。
再次看向卫爷爷时候，就不自觉带了点自信，是他一开始想岔了。
黄爷爷当初给他介绍了卫爷爷，却又不愿意出面，就说明这卫爷爷跟他关系非一般，并且他很尊重这人。
更别提马爷爷这么疼爱自己，肯定也试过帮自己出面，但是同样被黄爷爷拒绝了，那只能说明，黄爷爷内心是很尊重卫怀民的。
能被那群爷爷们尊重的卫怀民，战场退下来，还腿部有伤，被分配到这种村里当村长，并且一直没离开。
何雨柱心里已经有了思量。
“卫爷爷，跟您说实话吧，其实我租赁山林不光是为了开荒种树，还是想要在这里置办一块试验田。”
何雨柱干脆将吴相国的名头给扯了出来，反正这事也不算说谎，他确实是准备资助农科院那边的种子研究，之前的化肥也已经送过去了。
至于成不成，这边村子的耕地谈下来之后，自然能看见结果。
卫怀民在听见何雨柱的话后，果然眼中出现了光亮，试验田、农作院，他自然是听说过的。
从前他刚分过来的时候，也曾想过联系农作院那边的，毕竟要是真的能获得试验田资格，不但能免费获得种子，还有辅助的专研人员，定期过来看农获，记录情况，帮助他们。
更别提，农作院还跟土壤育肥那边有关系。
可惜他那会儿找了不少老朋友，也只联系到了一个办事员，在院里根本没有话语权，这事最后那边回过来的信，也是说院里给拒绝了。
要是眼前这孩子真的能谈下试验田来，那村民们的生活......
何雨柱的这个条件，确实让他心动了，甚至让他一开始就已经畅想到了，谈下来之后，村民们生活的改变。
可是，他抬头看向何雨柱，眼前这个男孩子，虽然看起来高大，还有份正式的工作，但是看着这张脸，跟这双清澈的眼睛。
怕是都没成年吧，这样年轻的孩子，真的能谈下来试验田吗？
卫怀民犹豫了。
何雨柱看出卫怀民的心动，心下一喜，却很快又见着老爷子的纠结跟犹豫。
他张了张嘴，不会吧，这都搞不定？
不该啊......
“卫爷爷。”何雨柱试探着开口，“您是觉得我年纪小，办不成事情吗？”
“您不相信我，也该相信黄爷爷的为人啊，要是我那种信口开河的人，黄爷爷也不会让我过来不是？”
他轻笑了一下，“再说了，我这租林开荒，也是花钱的，说到底也没什么亏损的，反而这点钱，也能帮村民们改善一下生活。”
“至于农科院那边，您要是不信我，可以让人去打听打听，之前我还给吴爷爷那边提供过一点农作物的帮助，你跟他提我，他肯定是知道的。”
何雨柱一边展示着自己的关系，心里却止不住有点心虚。
老爷子应该是不认识吴爷爷的吧，不然以吴爷爷那为国为民的胸怀，不可能这边的田地没有任何帮助。
很快，他又开始安慰自己，也不算是说谎，那化肥说到底也是他提供的，指定是对农作物有帮助的，但是能不能研究出来，就不是他能说的算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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