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砚并不在意,而是微微一笑,那笑容犹如月下盛开的白昙花:“无妨。”
桑宴很不争气地默默咽了咽口水,杂谈报排榜果真是慧眼如炬,清云君也太太太好看了吧!
而且他还对自己笑,很温柔,这种感觉谁懂啊?!
少年哀嚎:“大公子你别被他骗了啊!!!”
桑宴神情一顿,我靠,死小孩,就不能安静一点让他多看两眼清云君吗?
另一个如同玉珠相撞的清脆声音响起:“大公子罚你自然是没错的,若是你仍有非议,便是叫我也不行。”
桑宴回头望去,只见他们身处的地方,悬崖边上布置了一处雅座,锦绸铺地,檀木桌垫俱全,矮脚案几上煮着茶,银质小香炉中升起缕缕烟,香料燃烧的味道弥散开来,分明处于风势凌冽之地,此处却静得风吹过也是平缓的。
炭炉旁站着一个少年,与那跪着的玄衣少年相貌有九成相似,穿着蓝白锦袍,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柔和气度,那双标志的丹凤眼含着笑意,朝着桑宴行了一礼:“阿笙代阿萧,向桑公子赔罪了。”
笙箫。
原来是一对孪生兄弟。
“没,没事,反正我也没受伤!”
阿笙上前安抚逐雪鹤,道:“逐雪是顾家豢养的仙鹤,与掩月仙宗饲养的鹤群不同,今早就不见了它,想必是飞去什么地方闲玩,从而惊扰了桑公子。”
桑宴仔细端详,发现这只白鹤的确比平日在宗门内四处飞的仙鹤色泽要雪白鲜亮许多,心下明了,又想起它偷吃的一池云中锦,连忙将事情如实阐述了一遍,并且毫不客气向阿笙索要赔偿。
“这……”阿笙显然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拿不定主意,看向清云君,“大公子,这该如何处置?”
顾云砚早已坐到桌案旁,侧身依靠凭几,圆润的指骨撑着下巴,似乎十分困倦,姿态慵懒地长“唔”了一声,扬起个浅浅的笑意:
“桑小公子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既然是逐雪闯祸,那便将逐雪鹤交予他自行处置即可。”
“??!”桑宴眼睛一亮。
小贼,落到他手里了吧!
阿笙一怔:“???”
大公子,你忘记这是谁送的礼物了吗?!
没等桑宴发动捆仙锁动手,阿萧扑到逐雪身前,伸出手挡住它:“你敢!逐雪是我从小养大的,谁也不能动它!大公子,您不知道桑宴为人阴险歹毒,上次您来掩月仙宗拜访仙尊,我亲眼看着他往待客的茶水里下毒!!”
桑宴浑身一震:“!”
阿笙闻言,有一会儿的发愣,看向弟弟:“阿萧,你说的是真的吗?还有这样一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阿萧厉声道:“当然是真的!我那会见他神神叨叨说着什么讨厌大公子,要大公子好看,我一上前质问,他什么也不说,然后慌慌张张逃跑了!”
“哦?”顾云砚掀了掀眼皮,那双眼眸是异于常人的净色琉璃,如同一面纤尘不染的水镜,坦坦荡荡地看向桑宴,没有得知自己曾被谋害后而该有的愠怒或者错愕情绪,反倒是饶有兴致,“桑小公子,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你怎么不问问元芳怎么看?!
桑宴赶紧在回忆里搜罗出这段往事,这么一想,自己也愣住了,咂摸了一会儿,对上阿萧恶狠狠的眼神,咧嘴一笑。
阿萧:“你笑什么?!当着大公子的面,想要狡辩是吗!还不速速交待你的罪行!”
“你说我下毒,问题是有证据吗?如果我下毒,清云君现如今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听你信口雌黄?”
“你……!”
“我说的很有道理是不是?”桑宴狡黠地眨了眨眼眼睛,心情大好,“当时你看见我往茶水里下毒,怎么不立即将茶水送给清云君检验,然后给我定个下毒未遂的罪名?”
“我……我那是担心大公子……!!”阿萧CPU都烧冒烟了没想到桑宴会反咬一口自己污蔑他,结结巴巴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来。
越想越恼怒,眼眸染上一层水雾,着急地看向自家哥哥:“我没有撒谎!!我亲眼看着他下毒的,哥,大公子,你们要信我,我绝对没有污蔑他!
顾云砚沉吟了一会:“我倒是觉得桑小公子说的在理,阿萧,你既没有管束好逐雪,又故意诬陷他人。”
“阿笙,这件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罚阿萧?”
“这……”阿笙袖子下的掌心沾满了湿汗,仍是恭敬地行了个礼,“依照家规,应当处罚阿萧抄写五百遍家规。”
阿萧两眼一白,险些没晕过去,顿时抱着逐雪鹤嚎啕大哭:“哥,大公子,你们不如杀了我吧!!!”
桑宴:“……”
说起来,“桑宴”的确动过下毒谋害清云君的念头,还没有一点经验,手段极其拙劣。
先是顶着真容找了丹峰弟子购买毒药,那丹峰弟子见是仙尊小徒弟,还要隐晦地说着买一些“让人不好过”的药物,不敢卖给他,又不敢忤逆,当即糊弄般给了一些无毒的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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