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杨凯瑞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打来怂包热线的是冯子清，而且冯子清在电话里并没有直接说他的想法，而是要和杨凯瑞当年聊聊。
实话实说，杨凯瑞是很不喜欢冯子清的，毕竟那么多人命在哪里，关键是不管他目的如何，他都欺骗了人。
但是，杨凯瑞还是答应了午饭后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和他聊聊，地点就在科研大楼的小花园里。
“你有什么想法，你就直说吧，为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
“为什么不搞一个密室？你们现在这样，所有的一切都在敌人的掌握之中。”
“敌人？哪里来的敌人？”
“宇宙之大，无奇不有，所有的一切智慧造物都可能是敌人。我们应当合理的怀疑一切，这是代理端第一件就要明白的事。”
“你们不是爱好和平，希望促进交流的文明吗？”
“那并不等于我们毫无保留的相信未知智慧，也不等于我们会狂妄自大的相信我们能把一切敌人揍趴下。”
“嗯，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里有可能被单磁极粒子聚合体给监视了，另外你觉得我们不应该相信它的话？”
“是的，宇宙之中尔虞我诈之辈也不是没有。你们应该多方位了解那个单磁极粒子聚合体。”
“可是我们去哪里了解，我们是在两个星系的星系空间啊。没有人可以问也没有资料。”
“现在就算你们在银河系的中央也不一定有些方面的资料，也不一定有人知道。据我所知，就算是银河人类文明也没有这方面的资料，就这一点，你们已经超过这颗科考星上原来的银河人类文明联盟了。现在就得靠我们……靠你们自己去了解真相。”
“你说的有点道理。我们确实应该多角度去了解星际空间，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还有我想了解一下阿托特和代理端，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们？”
“至于星际空间，我认为你们应该尽快研发一艘曲率发动机飞船，我记得科考星在甩出虫洞前，最快的速度是20倍光速，你们应该在最近 100 年内探索附近的宙域，来确定是否是只有这一个单磁极粒子聚合体，甚至是看有没有机会找到其他的流浪行星；于此同时我认为还应该制定一个宇宙飞船逃生计划，这个我相信你能理解。这两个工作我认为在未来的5000年内都要执行下去，为此应该要定一个千年计划，一百年为一个小目标，逐步实现。”
“如何能够保证逐步实现？我们这些原始人可能八九十岁就死了，后面的人怎么能够保证他们继续下去？万一有有那种听天由命的呢？再说我们现在就只有六十七个人，就算再加上蚁人，就算是想操作一艘飞船，人也是不够的。”
“我如果是初级原始人的话，当然可能半九十岁就死了，按照第二计划，你们是高级原始人，活个一千多岁是没有问题的。至于人口数量的问题，一方面你们可以自己生小孩，也可以求助妈妈树，请她开放繁殖基地，你们可以在那里像妈妈树一样，选取遗传物质用人造子宫培养小孩。”
“一千岁岁，当真能活那么久？”
“这就久了？我们好歹也是五级文明，现在每个个体至少可以活到五万年左右，我是代理端，应该是双倍，十万年算起来，我还有约三万年的时光。”
“那，那么久？对了，代理端和阿托特你给讲讲。”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代理端的。在银河人类文明中，小孩的出生方式和你们现在没有差别，统一出生也统一养大，不同的小孩根据不同的特质，会接受不同的教育，但是基础教育是必须的。小孩从出生到一百岁基本都在学校度过，那以后会走向岗位，从事不同的事业，在那时，还可以从阿托特那里学习想要学习的知识，几万年的生命里都是如此。”
“阿托特究竟长什么样子我们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无处不在，他就像是神，也像是我们周围的空气，在我们迷茫的时候，我们可以询问他意见，他会给出建议方向和参考意见，但是不会要求你按照他的意思执行。但是一旦被他选中为代理端，我们就会在大脑中收到指令，去做某项事情或者协助某些人做某事，如果不想做的话，可以表达不想做的意愿，阿托特也会考虑，一般没有人拒绝。毕竟要多一辈的寿命。”
“那如果答应了做代理人，但是又不遵守它的命令会怎样？”杨凯瑞问道。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冯子清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怎么不可能有，就是有人想占便宜，得了好处不做事啊。就比如我，小时候姚思洁叫我辅导埃菲尔氢钙学习，然后奖励我饮料，我为了得到饮料奖励，跑去找埃菲尔氢钙玩了一上午，这不是很正常嘛！”
“那是因为你们是原始人，你们的自觉性或者意识形态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不撒谎。”
“不撒谎才怪，你不撒谎那么多人死掉？”
“那是我作为代理端不得不做出的判断，并不是为了我个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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