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这么说的？”
张氏看着自己身边的妈妈，脸上满满都是震惊， 自己倒是没想到这个小庶女居然有这样的眼界。
“母亲，你不会因为那个小贱蹄子的一句话.......”
秦瑶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自己的母亲一巴掌打在脸上，她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从出生后记忆后，自己的母亲就没有打过自己一巴掌，可现在因为那个贱人生的小贱人居然动手打了自己。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瑶清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大学士府的嫡小姐！你要有你的气度，平白跟一个庶出的女儿争风吃醋，难道是大家的风范吗？”
张氏怒其不争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平日里不论是吃穿用度还是丫鬟规制自己从未苛待过这个女儿，怎么就平白将她养成了这种性子？
“母亲，你怎么能因为那个小贱人打我呢？”
秦瑶清双眼通红噙着泪珠，一脸愤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张氏的奶母看着大小姐的样子，连忙过去将母女两人拉开，一边查看秦瑶清的脸一边出声安慰：“小姐，我们这样的人家不能苛待庶出的女儿的。”
这奶母不仅是母亲的奶母，也是自己身边得力的老妈妈，从小就在自己身边伺候吃穿用度。
“大小姐，女儿都是娇客，且不说女子出嫁将来夫家的成就未可知，就算将来只能嫁个富商，只要是未出嫁，都不好苛待的。大小姐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了老爷的官声，大娘子的名声着想。如果咱家苛待庶出的女儿，一旦传了出去老爷和大娘子是要让人笑话的！”
老妈妈原张氏母亲身边的三等丫鬟，亏着主子仁慈，自己也努力，一步一步从三等丫鬟做到了贴身丫鬟，后来张氏出嫁，为着自己的女儿，张氏母亲就让这老妈妈随嫁，并赐了主家姓氏以示恩典。
张妈妈也没有辜负老夫人的一番心意，随张氏出嫁后不仅照料张氏的生活，就连着小姐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所以她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
“妈妈这话说错了，你看看姨母家的几个庶出孩子，哪个有咱家的过的这么好的日子，我听堂姐说，她家的庶女还需要做工呢！”
秦瑶清每次想起自己那个堂姐在自己面前一脸得意的炫耀自己如何钳制那些庶女的时候真的是让人眼红，这也就算了堂姐还经常奚落自己，说自己平白做了这内阁大学士府的嫡出小姐，连个庶出的丫头都钳制不住，平白丢了嫡女的面子。
孩子还小，但是那种受人白眼的滋味儿自己是一点都不想在尝试了。
张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说自己这个姐姐也的确是不像样子，当初两人到了出嫁的年纪本来安阳老王爷看中的是自己，但是一来因着自己年纪比较小，刚及笄，二来上面的这个姐姐还未嫁人，所以两家只是交换了信物。
那时姐姐看着安阳王府富贵便生出了想要鸠占鹊巢的心思，于是私下里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与安阳王世子私相授受，一不小心还弄出身孕。
等两家知道的时候，姐姐的身孕已经两个多月了。
迫于无奈母亲同自己商量，想要姐姐嫁入安阳王府，左右自己还是个孩子，还可以另寻好人家。
可是安阳老王爷并不满意，想要姐妹俩人一同嫁入安阳王府，张氏为正妻，姐姐为妾室。
张家也是官宦人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这样的要求着实让张家震惊，最后还是张氏以死相逼才避免这件事情的发生。
但是这件事情也让张家女儿的名声受损，张氏不得已只能嫁给当时只是涿州知府的秦鸿远。
“瑶清，我一直不赞同你跟你堂姐走的那么近，别人家的阴私我们不好说什么，但是安阳王府也不是什么规整人家。”
张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知道眼红王府富贵不是女儿的性子，但是这个孩子从小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喜欢让人捧着，安阳王府这些年早已大不如前，如今不论是庶出还是嫡出的孩子早就没有了王府的风骨，也是这些孩子摸准了自己女儿的性子才让她越发的喜欢自己的堂姊妹，跟自家的姊妹到是越发的疏远起来。
“母亲都不会害自己孩子的，大姐儿还是要听太太的，王府的各位小姐也不是个好的，大姐儿还是少来往为好。”
张妈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是对王府的不屑，当年的事情她就是见证者，时至今日想起王府的作为还大为震惊，真是好不要脸。
“母亲，我知道了。”
秦瑶清看着张妈妈的表情，虽然自己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从堂姐口中知道了一些。
“要不是我母亲争气，现在恐怕我就要称你一声姐姐了。”
堂姐的这句口头禅秦瑶清也听了三年了，起初自己很是好奇，但其中究竟堂姐却是不肯再说下去了，不过想想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倒也没有四处宣扬的必要。
张氏叹了口气，要说自己这一儿一女真的是一言难尽，儿子是个闷葫芦，一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一天都说不上两句话。
女儿却是个嘴碎的，什么事儿都藏不住，在脸上也就算了，嘴上也藏不住，非要说出来才开心。
儿女债，儿女债，这两个小冤家就是来要自己命的，这么些年自己也不知道为着他们操了多少的心。
“瑶清，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但是你要记住，庶出的孩子也是你父亲的骨血，不论是为着你父亲的官声还是为着你的将来，母亲都会善待他们，你也记住，你是大学士府嫡小姐，只需拿出气派来断不可因为一时意气毁了自己的一生。”
女儿这样的性子真的能做好一个当家主母吗？
算了，还只是个孩子，只要自己好好教养，总有一天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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