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行认真倾听，恍悟道：“也就是说，五禽境被划分为了五个小境界。”
“正是如此。”
卢安甫点点头，“五个小境界的修行各不相同，因此修炼的功法也不一样。
可以这样说，接下来的每个阶段，你都需要选择一门相应类别的功法进行修炼。”
五个小境界，对应了五门功法。
方知行心头迅速明了，不禁好奇道：“冒昧问一句，卢堂主您是什么境界？”
卢安甫笑了笑，眉宇间浮现一抹骄傲之色，道：“我是一禽境后期。”
方知行心道一声果然。
之前他就听卢安甫说过，大蟒境实力武者，有资格担任铁山门的香主。
那么堂主的实力，至少应该达到五禽境。
念及此处，他心神一动，突然想起卢安甫刚才说的那句话：“你跟随程天恩学武，以他的秉性，未必愿意告诉你太多的事情。”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仔细一琢磨，明显有蹊跷之处。
哪怕程天恩想要告诉方知行这些事情，他也得先有资格知道。
方知行慎重的问道：“程天恩呢，他是？”
卢安甫脸色微变，反问：“他有告诉过你，他是什么境界吗？”
方知行直接道：“他说他是大蟒境初期。”
卢安甫顿时“嗤”了一声，摇头冷笑道：“他是一禽境高手，可能是初期或中期，也有可能达到了后期。”
方知行心头凛然，不禁疑惑道：“既然程天恩拥有一禽境的实力，为什么他还是一个香主？”
卢安甫嘿然笑道：“在我铁山门有一条规矩，如果你修炼到了一禽境，想要从香主升为堂主，主要有两条路。
一是你自己凭实力攻占下来一个县城，建立一个新的堂口，铁山门会为你提供七成的资源，大力支持你；
二是你向各个堂口的堂主发起挑战，只要你能够打败他们，你便可以取而代之。”
说到此处，卢安甫沉吟道：“我上次听到程天恩的消息，是他打算挑战‘庆安县’那个堂口。
清河郡十二个县，庆安县也是六个大县之一，底蕴不输我们庆林县多少。
程天恩的野心可不小，只不过，雷声大雨点小，有传闻说，他在前往庆安县的途中出了点状况，疑似受了重伤，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方知行心头迅速明了。
难怪卢安甫不喜欢程天恩，敢情是因为程天恩有可能威胁到他。
想到这点，方知行应道：“我遇见程天恩那时，他的确抱恙在身，不过在他弟弟的帮助下，他已经治好了伤势。”
“治好了？！”
卢安甫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一阵闪烁，皱眉道：“若是程天恩恢复了实力，他可能还会继续挑战各个堂主，包括我在内。”
方知行一挑眉，连道：“程天恩兄弟俩，也在钱冀云的商船上。”
“什么，竟有这事？！”
卢安甫脸色大变，神情里涌现深深的忌惮之色，似乎有点惧怕程天恩。
方知行见状，讶异道：“你不知道这事？我以为伱知道。”
卢安甫摊手道：“我收到商船被水怪倾覆的消息后，从一个幸存者口中得知罗克厷全家也在船上。
兹事体大，之后我们主要将精力放在搜寻罗克厷及其家人身上，没有关注其他。”
方知行明白了，起身道：“我和程天恩已经决裂，若是哪一天，卢堂主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老弟有心了。”
卢安甫哈哈一笑，站起身，热情道：“走，我这就带你去宣武阁挑选功法。”
二人走出书房，走向宣武阁。
路上，细狗传音道：“方知行，听到了吧，卢安甫是一禽境，只比你强一个境界而已。如果他是庆林县第一高手，那你绝对是第二。”
方知行沉吟道：“他未必是庆林县第一，我感觉罗培云比他更强，罗克昭次之，他是第三，我是第四。”
细狗震惊不已，咂舌道：“罗培云不是文官么，他也练过？”
方知行翻个白眼，认真道：“你没练过武，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其实，只要仔细观察一个人的身材，呼吸，眼神，站姿，走路等细节，基本上可以看出那个人是不是武者。
只不过，一个武者到底有多强，修行到了哪个境界，却是很难用肉眼分辨得出来。
另外，门阀世家以武为尊，有资格出任县令之人，必定是有武艺在身的，且足以镇守一方，压制群雄。”
细狗闻言，略一沉吟，突然跑到了卢安甫身边，围着他转了圈，又跑了回来。
“方知行，我有个办法分辨出一个人到底强不强？”细狗兴奋的叫道。
方知行眨眼道：“通过气味？”
“对！”
细狗昂起头，伸出舌头，哈哈道：“一个人越是强大，肉身散发出的气味越是芳香。比如卢安甫，他身上的气味就比你好闻一些，更加诱人。”
方知行了然，沉吟道：“下次找个机会，我带你凑近罗培云，你仔细闻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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