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同支线]
[正在构造崭新时间线]
[清浊]
嗡——沐轩等人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耳畔呼啸的时空乱流声中,夹杂着汴梁城熟悉的市井喧嚣。
待视线重新凝聚,他们已然站在那座废弃宅院的石阶前,断壁上的青苔还带着晨露,空气中弥漫着草木与潮湿泥土的气息——这是他们最初养伤谋划的节点,距离朝会还有七日。
“真回来了!”上官冬曦俯身摸了摸石阶上的露珠,指尖的凉意真实可触,“这次比上次早了整整三天,有足够的时间布局!”
沐轩环顾四周,院中众人的伤势还未完全愈合:小诺的左臂依旧无力下垂,超哥肩头的刀伤还裹着纱布,慕婉柔指尖凝聚的治愈光蝶还带着淡淡的灵力波动。
一切都和最初一模一样,唯有他们心中,装着一条时间线的记忆——陆纤纤手刃魏严后,三藩之乱、朝堂动荡的血色结局。而这一次,他们要追求的,是毫无缺憾的“圆满”。
“核心没变,依旧是劝说陆纤纤不要斩杀魏严。”沐轩沉声道,目光扫过众人,“但这次不能只靠嘴说,我们要提前拿出实打实的计划,让她看到‘不杀魏严,也能稳保天下太平’的可能。”
白落衡握紧了手中的铁枪,补充道:“魏严的根基在神策军与朝堂党羽,我们要在朝会前,悄悄瓦解这两股力量。只要他失去作乱的资本,就算陆纤纤不杀他,也掀不起风浪。”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陆纤纤提着药篓走进来,素衣沾着草叶,眉眼间带着复仇前夜的冷冽,却在看到众人齐聚时微微一怔:“诸位今日神色,为何这般凝重?”
沐轩上前一步,语气诚恳:“陆姑娘,我们今日找你,是想与你商议一件关乎复仇与天下的大事。”
陆纤纤心中一紧,将药篓放在石桌上:“莫非是魏严那边有了新动向?”
“是关于魏严的处置。”肖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我们知道你一心想亲手斩下他的头颅,为陆府、为清玄山报仇雪恨。但你可知,魏严把持朝政十余年,神策军半数将领皆由他提拔,六部官员半数是他的亲信,他若死于你的剑下,看似大快人心,实则会引发滔天巨浪。”
陆纤纤的脸色瞬间一沉,她握住腰间的清玄剑:“我不管什么巨浪,我只知道,血债必须血偿!”
“我们懂你的恨。”慕婉柔轻声道,指尖凝聚出一只光蝶,落在陆纤纤的肩头,柔和的光芒立刻便缓解了她紧绷的情绪,“但你复仇的初衷,是为了不让更多人像你一样家破人亡,不是吗?若你亲手杀了魏严,他的党羽会以‘刺客弑臣’为名哗变,三藩王会借‘清君侧’起兵,到时候汴梁城会沦为战场,无数百姓会流离失所,这难道是你想看到的?”
陆纤纤的指尖微微颤抖,清玄剑的剑柄被她握得发烫。她想起了弟弟霄昀举着兔子灯的笑容,想起了清玄山海棠树下的欢声笑语,这些难以言喻的痛楚让她心头一窒。
“可我若不杀他,谁能保证皇帝会严惩他?”陆纤纤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魏严势力滔天,万一皇帝忌惮他,最终从轻发落,我这么多年的隐忍与牺牲,岂不是成了笑话?”
“这便是我们要做的。”沐轩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正是魏严党羽的初步名单,“这三天,我与阡溟、肖清已经暗中打探清楚,摸清了魏严在朝中与军中的核心党羽。接下来...呃...”
正说着,沐轩突然感到喉间一阵腥甜涌上,他下意识抬手捂住嘴,指缝间竟渗出点点暗红。他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地抹了抹唇角,笑道:“看来之前被魏严的人暗算的内伤还没好利索,刚才说话急了点,扯到伤口了。”
“可不是嘛!”超哥也跟着咳嗽一声,肩头缠着的纱布瞬间洇开一片红,他抬手按住,咧嘴笑道,“我这肩伤也不争气,刚才听你说魏严的党羽,气得一使劲,又崩开了。”
话音刚落,白落衡突然皱了皱眉,抬手看了看掌心——之前与死士厮杀时被划开的小口,本已结痂,此刻竟无故裂开,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石桌上。
“看来之前的包扎还是太草率了。”她随手撕下衣角,简单缠了缠,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慕婉柔指尖凝聚的光蝶突然晃了晃,她低呼一声,指腹上原本愈合的小伤口竟再次开裂,鲜血染红了素白的衣袖。
“大概是刚才准备治愈物资时太累了,旧伤没养好。”她轻声说道,随手用手帕按住伤口,眼神依旧温柔地看着陆纤纤。
小诺揉了揉鼻子,突然发现指尖沾了点血,他挠了挠头,笑道:“嘿,我这鼻子之前被叛军的箭矢擦到过,看来也是没好利索,刚才屏息太久,又流鼻血了。”
肖清抬手抹了抹耳后,那里也渗出了一丝血迹,她只当是之前潜入神策军时被暗哨的暗器擦伤的地方没愈合,随口说道:“旧伤复发而已,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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