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它们拼凑在一起，呈现的完整画面是……她自己。
林端月微微睁大了眼。
这种被打破的碎片痕迹让她心里极其不舒服，她呼吸不上来，也喘不出气，一股不安感在蔓延全身，她开始剧烈挣扎。
方老还在看那宛如蹦迪一样的精神力线，冷不丁地听到机械臂发出碰撞声，他抬眼就看到林端月满头大汗，眉心紧缩，闭紧双眼的同时在不断地挣扎。
方老一愣……居然到现在还没使用精神力？
他眼里闪过几分复杂的欣赏，正看着，训练室门被敲响，下一瞬，手腕儿一震，他低头，看到是关先生的通讯。
方老会意，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只有关先生一个人。
他很快进了训练室，同时把门关好，入目就看到林端月正沉浸式破坏机械臂，关先生眯了眯眼，询问道：“开始测试多少时间了？”
两人走到屏幕前，方老说：“已经十分钟了，她还没开始使用精神力。”
关先生点点头，随后去看屏幕上的测试曲线……然后看到一根乱七八糟的折线图。
关先生：“……”
关先生：“？”
关先生眼皮一跳，皱眉想要立刻停下测试：“她是不是在测试刚开始就疯了？”
这曲线太过异常。
他只能想到这一个解释。
人都疯了，还怎么使用精神力？
但方老拦下了关先生的手，安抚道：“没有，我全程都盯着，你现在停下她这十分钟就白费了……咦，曲线有变化了。”
两人认真盯着，然后就看到那跟发疯似乎的曲线仿佛跟断电似的，垂直降到最低值后就再没动过。
一路平缓，连个倾斜角度都没有。
关先生眼皮又是重重一跳：“刚刚是疯了，现在不会是直接死了吧？”
这话直接给方老整不会了，他这只是测试仪器，不是攻击仪器啊！
两人连忙去看那头的林端月……然而这一看，两人却都是心里一跳。
林端月正微笑着看向两人。
只是原本漆黑的瞳孔如今变成了显出几分诡谲的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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