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大蛇朝他俩的脖子狠狠咬下去,毒液注入血液中,痛楚与眩晕硬是被灌注进大脑,让人顷刻间动弹不得。
蛇群仿佛是从未吃饱喝足一样,一条接着一条,黏糊糊地爬到他们身上,小蛇叠大蛇,死死缠住师兄弟的每寸肌肤,全部都贪婪地想占有主人给它们带来的美餐。
叶景山心满意足地坐在龙椅上,双眼放光地瞧着他俩痛苦万分的模样,见他们的唇齿逐渐发紫,忍不住咧嘴欢笑起来。
“嘿嘿,你俩被我扒了皮,挖空内脏,最后拆成肉块,雕王不可能不来。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天助我也。”叶景山的语气难掩喜悦。他盯着他俩,甚至鼓起了掌。
蛇毒不过几刻便蔓延,遍布全身。会以慕和莫涵煦完全无法听清叶景山的话语,只觉痛楚,想办法能快些挣脱。
莫涵煦向来练的都是剑术,即使拳法不错,被束着手脚却也是无从动手。但师弟不一样,他会“微动身学”,也能用得其他叶景山想不出的法子。
如此危急的时刻,莫涵煦混沌且不清醒的意识下了一个决定。
将保护性命的内力留给会以慕。
这几乎是本能的行为,分明莫涵煦的手上咬满了蛇牙,他的双眼都要看不清会以慕了,却硬是找到会以慕的胳膊将内力强行输送给会以慕,无法控制的颤抖手指使得内力断断续续地输出。
会以慕感受到温暖的内力流入体内,他深知莫涵煦在救他。
内力能抵挡蛇毒,会以慕慢慢恢复清醒,边清醒边疼痛着。他看得见莫涵煦铁青色的脸庞,也能够察觉到莫涵煦的气息愈来愈微弱。
愤怒的情绪一触即发,莫涵煦是会以慕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师兄再次把生的希望留给自己。
“微动身学”的招式清晰地展现于脑中,以木定为先,神榕木随定而出,会以慕打破术法必定要用内力的既定规律,光以灵流于招式之间变化万千,便是在三招后,叶景山的蛇群已被弹飞出去百米之远,弹出大殿外。
会以慕嘶哑道:“叶景山!拿你命来!”可不过一瞬,龙椅上就已空无一人,会以慕扑了个空。
背后传来阴森森地嘲讽之语:“要我的命?会王爷,你可别太自信。”
木损即刻被破于龙椅之上,高出人一丈的恶灵逼退会以慕二十多步。
分明是更难的连贯招式,叶景山仅是催动一只恶灵就破解了。
实在是焦头烂额。
“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装作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给谁看呢。招式单一,能力又烂,真搞不懂,凭什么你们这群废物站在光芒底下,”叶景山走到他面前,朝他脸上吐口水,“我也没时间和你俩在这耗,叫那个新雕王来,不然,你们师兄弟今天就埋这,一人一个坑。”
会以慕定在那儿,没在意叶景山的狂妄之语,几招对下来,他已把自己平静下来,仔细思索叶景山的招式诀窍,寻找突破口。
他从龙椅直接移至他俩身后,蛇群神出鬼没,恶灵随机出现,对照起来便是“快”和“藏”二字。“快”字难破,但“藏”有办法解决。
既然叶景山用的办法都是各种功法混杂,会以慕自然也得把其他的功法结合进来。
心中想着,会以慕便将灵流倾泻而出,变为一股股细如薄丝的符咒。
符咒飞速穿过厅堂,千丝万缕汇集在一起,拽出躲藏于暗处的毒蛇,左臂挥过,神榕木的木屑飘在空中,自然掉落在蛇群身上,完整的毒蛇此刻变为了一滩烂泥。
叶景山的斗志亦是被激发出来,冲上来狠狠地踹了会以慕一脚,他人避之不及,一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会以慕直接撞在龙椅上,磕破了头,血汩汩流过面颊,但会以慕仍然没停下思考,心道:叶景山连脚上的功力都能这般强劲,和他直接正面对上是自然不行的。
会以慕艰难地从龙椅闪至另一边,颤抖地抹过额头上的血迹,继续站起来与叶景山对峙。“会王爷原来还会符咒,真是稀奇。”叶景山阴阳怪气地对他大声呵道。
他说一句,会以慕全身就被恶灵侵蚀,灼烧的痛楚拉至顶峰,他全力抽身,奈何精力却如同被吸干一般,怎么都恢复不了。
飘飘然下,二师父曾经的教诲蹦入脑海:“春风得意就是用来破局的,困境中更能发挥其效。”
“你是我最喜欢的徒弟,正是因为你懂何为变动。”她眯眼笑着,摆动衣袖,柔而快速的手势乃是不一样的“春风得意”。
这是完全没学过的“春风得意”。
可就是看着无力的手势,带动会以慕一步一步随之动起来,周遭黑乎乎的恶灵通体透亮,伴随着似有似无的灵流花瓣,往外推进。那恶灵本是向内而旋,却偏偏被浮动的花瓣改变了方向,恶灵朝主人叶景山奔去,犹如洪流,冲向快速躲闪的叶景山。
此时的花瓣朝四面八方流动而去,花于灵流中,会以慕手势所做就是心中所想。目不能明,心却明了,厅堂之样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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