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银铃般清脆。
“笑什么笑!”一道金色的影子闪过，抓着雪对着林有有的脸就是一拍，趁着她懵逼莉莉安转头就走。
沈离刚打算张开嘴笑。
一颗白色的炮弹正中她的脸。
“芜湖，成功了。”
“快跑快跑。”
刚才还要死要活的两个人现在凑在一起贱兮兮的乐，沈离和林有有对视一眼，默默的抓起一把雪。起身迎战。
“嘿，吃我一击!”
“优先集火林有有，她太小了，打不到。”
“喂喂，在看哪呢。看我的!”
“呸呸呸，别打脸啊。”
女孩子之间打雪仗，真的没有那么优雅，并且个个雪球都往脸上招呼，就连沈离都玩嗨了，抓着一大块雪。
冲过去就给莉莉安上了一课。
双方你来我往，这片小小的战场中炮弹横飞，战局一时间分不出胜负。最后四个人都倒在了雪地上。
累的直喘粗气。
“呼呼，我们赢了。”
莉莉安一下子坐起来，原本的金发现在都快变成白发，眉毛也变成了白色。宇文赟指着她的脸一直在笑。
实际上四个人都差不多。
雪拍遍了整张脸。
眉毛头发上都落了不少雪。
完全不忌讳感冒的林有有躺在了雪地上，感受着冰冰凉凉的空气，以及灰蒙蒙的天空。
“在看什么。”
“天空。”
一问一答特别平常。
但是问的人和答得人都有点心不在焉。
“还在担心你母亲?”
“嗯，虽然在逐渐好转，但总感觉——”沈离没有继续说下去，林有有也能懂她的意思。
“那你这次回国是为了什么?”
“诶?”
“我听说你一直都在国外留学。”
“就是想回来看一看沈原吧，顺便去母校参观一下。”
沈离抿嘴笑了笑。
“碰巧就遇到了这种事?”
“嗯。”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那些有的没的没有太多的意义。
二人沉默了片刻。
“我母亲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抗不了多久了，就想让我把自己喜欢的人带来，让她看一看。”
沈离突然开口。
气氛变得有些忧伤。
“所以?”
“我就去找了沈原，但很不巧他不在家，我又碰到了你。那时我已经死心了一半了。”
“为什么。”
“就我那愚蠢的哥哥，朋友本来就少，更何况是女性朋友。”
沈离把脑袋转了过来。
“于是就带我去游乐园了?”
“嘿嘿，那算是我作为妹妹的考验吧。”她眼睛眨了眨，闪出狡黠的光，将自己的真情实感彻底掩埋。
“可惜啊，我最终没有把那个请求说出口。”像是在后悔，像是在惋惜，表情就是那么淡然的忧伤。
但是语气却是那么的稀疏平常。
仿佛在说什么家常便饭的小事一样。
“所以呢，你到底喜不喜欢，不，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当然。”
答案很干脆。这在意料之中。
林有有沉默片刻，不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她觉得这两个人真的是非常的怪，一个口口声声说喜欢。
但是完全不敢靠近。
另一个嘴上什么表示都没有，但是行动完完全全是出于爱。
就这么奇怪。
但又那么的般配。
“哎，天下有情人难成眷属。”
“这不还是那个问题吗。”睫毛的雪哗哗的落下，林有有转过头，打算听听她的见解。
“喜欢不一定在一起。他幸福就够了。”
“有点卑微。”
“爱情不就是这样吗。卑到了微，微到了悲。”
“很难苟同。”
“那是有有你根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过一场吧。”
“呼，情场失意的家伙没资格这么说。”
林有有继续躺平，爱情啊，与她无关，她还是没能走出心里的那道坎，她现在到底是喜欢男的呢，还是女的呢?
“真难懂啊。”
她喃喃自语。
作为钢铁直男的她绝不会细腻。
但也绝不会神经大条。
宇文赟那种爱，她接受，但不能同意在一起，很简单的道理，因为她现在还在迷茫之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恋人之间是什么状态呢。
两个女孩子之间也有机会的吗?
换句话说。
其实——爱不爱的无所谓的吧。
“她还想看我的婚礼。”
“你母亲?”
“嗯。”
“那还真是可惜。”
林有有撇了撇嘴。
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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