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什么药弄混了？”梁五瑶问。
梁氏答：“不知道。但还有个说法是这家药铺炮制的师傅炮制不到位导致病人出事。”
“哦。”梁五瑶点头，她也指了个铺子问：“娘，这家是问卜算命的吧？怎么开在这地儿啊？”
梁氏笑：“这家啊原本也是个医馆。但怪就怪在这家人病看不好，命倒算得好，久而久之这医馆也改算命馆了。”
“哦，是吗？”梁四笑撺掇梁氏，“娘，咱们看完牙要不要来这算命馆算命啊？”
梁氏拒绝，“小孩子家家的，命都没长齐，算什么算。”
“那就给大姐算嘛。”梁四笑脑瓜子转得快，“大姐也该嫁人了。”
梁氏没说话，拉着梁四笑和梁五瑶往前走，但，梁四笑晓得梁氏是应了。
三人来到一间叫李氏牙铺的铺子外头。
三人进去了。
这会儿人不多，一下子就轮到梁五瑶了。
大夫是个年过中年，长了一张方型脸，一看就忠厚的男子。
大夫先是问了梁五瑶几个问题，再是在药童的伺候下洗干净手，然后挑了根干净的小木棍，让梁五瑶张嘴，再用小木棍轻轻放到梁五瑶牙齿上按，待按到痛处时，梁五瑶感觉牙齿一松，噗呲，她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大夫再将小木棍从梁五瑶嘴里头拿开，再是与梁氏说：“没事儿，就是在换牙。回去用温盐水洗下，这段时间不要吃太硬的食物，也不要吃过辣过油的食物，尽量清淡点。”
“诶。”梁氏点头。
大夫再是与梁氏说温盐水的做法又话题一转，“她上面也有颗牙齿松掉了，估计过些日子也会掉。”
说到这，大夫与梁五瑶说：“小姑娘，别怕啊，你是在换牙。过些日子这牙齿就能长出来了。”
然后，大夫又与梁氏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也没开药，又给梁四笑看了看，就让梁氏三人空手离开了。
待走出牙铺子，梁氏与梁五瑶说：“听见没？大夫让你少吃糖，少吃糕点。”
梁五瑶不答，拉着梁氏的衣袖，哼了声。
梁氏见状，也不说了，她带着梁四笑和梁五瑶进入前头经过的那间算命馆。
这间算命馆里头还有个屋子，没门，就用一块布挡着。
布外头，坐了好些个人。
两个年岁不大的学徒边喊人进入里头那个屋子边给梁氏发号码。
大抵过了一些时辰，便轮到梁氏了。
待梁氏三人进了里头的小屋子，只见，桌子旁坐着一个年岁只有十八九岁的姑娘。
梁四笑见了觉得好奇，可，梁氏像是知道这姑娘的本事儿，直接坐到椅子上，与那姑娘说起来。
再等等，那姑娘便算出来了，她再与梁氏说，梁氏则一一点头。
梁四笑觉得很奇怪，这话儿怎么她不是很听得懂啊？
她看了看梁五瑶，见梁五瑶也好像是一头雾水，梁四笑想，合着不是她一个人听不懂啊。
待这姑娘说完，梁氏起身离开时，那姑娘劝住了：“夫人，你不准备给你最小的姑娘算算吗？”
梁氏惊。
梁四笑则来了好奇心，她问：“大姐姐，你为什么要给我家妹妹算啊？你怎么不给我算啊？”
那姑娘笑：“你自个儿什么命，你自个儿不晓得吗？”
“哦？”梁四笑哦了声，打量眼前这姑娘，觉得她年岁轻轻的眼睛倒是尖得很，一眼就看出她梁四笑来历非凡啊。想来日后她肯定是大文豪，注定要流芳百世的。
“哈哈。”梁四笑笑了两声，就被那姑娘喊进屋的一学徒给喊出去了。
于是，梁四笑和梁五瑶在外头等着。梁氏在里头听着。
在外头的梁四笑想偷听，被学徒给拦住了。
就这样，梁四笑等了又等，等到这屋外头的人都烦了，问年长的学徒：“小哥儿，轻姑娘怎么还没算完啊？”
年长的学徒答：“那位夫人算的是铁板算术，时间比旁的要长些。”
“是铁板算术啊？这夫人好手气啊。这都排上了。”有客人夸。
嗯？
一旁听的梁四笑很疑惑，但她没作声。
梁五瑶也没作声，她还小，不是很关心这命不命的，正自个儿玩翻花绳呢。
又隔了时辰后，梁氏才红着眼出来了。
她牵着梁四笑和梁五瑶离开了算命馆。
路上，梁四笑问：“娘，里头的大姐姐说什么了？”
梁五瑶也好奇地看着梁氏。
梁氏看了看梁五瑶，拉出个笑，说：“她啊，说咱们三人日后啊能长命百岁。”
梁四笑不信：“那娘你为什么哭了啊？”
“对啊。”梁五瑶附和，“娘，你眼睛都红了。”
梁氏解释：“我想你们爹了。一想起你们爹，我就伤心了。”
梁五瑶立即抱着梁氏的腰，哄她：“娘，不哭，爹在下面吃得可好了。我昨个儿还给爹上了个大烤鸡呢。”
“哈哈。”梁氏被梁五瑶逗乐了，她牵着两个女儿，“走，五瑶，娘给你买新衣裳。”
梁四笑立即问：“娘，我呢？我的新衣裳呢？”
梁氏故意装出嫌弃的表情：“四笑，你前个儿不是弄了件绿衣裳回来了吗？怎么还要买啊？”
“你看看五瑶，老是穿你的旧衣裳，今个儿给五瑶买件怎么了？”
梁四笑斜眼看着梁氏，她能肯定梁氏心里头藏着事儿，还跟五瑶有关。要不，怎么说五瑶穿她旧衣服的事儿啊？
五瑶又不是这几年开始穿，是打小就穿她的衣服。再说，她也穿过她三姐的旧衣裳啊。上半年她都还穿着呢。
等梁四笑从一堆的想法里头钻出来又钻走，她才发现梁氏并没有带她和五瑶去衣服铺子，反而是来到了银楼。
梁四笑立即问：“娘，你怎么来这儿了？”
梁氏不答，拉着梁四笑和梁五瑶进来。
银楼的伙计立即迎上来：“夫人，小姐，这头，请。”
梁氏边跟着伙计走边说：“我想买个姑娘家戴的银发钗。”
伙计答：“夫人，正好昨个儿银楼进了一批新货，夫人，你跟我来这边。”
梁氏应了声，跟着伙计走到一个柜台前，选了个蝴蝶银发钗，又挑了四对耳环。
她与梁五瑶说：“五瑶，你大了，也该打耳洞了。”
梁五瑶不同意：“娘，我不要打耳洞，我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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