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员采访也是个问题。”另一名工作人员补充道。
乔韦尔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是他悲观的脸色在不断地缓和。他意识到，无论如何，他的主教练仍然在支持他。
魏乐没有把乔韦尔推出去顶锅——他完全可以这么干。
事实上，限制门将的特殊布置根本不是魏乐建议的。
就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就说这全都是乔韦尔自己的主意，他藐视规则，这次公开道个歉，下次不这么打了就是了。
如果是这么处理的话，或许乔韦尔也会照做，他清楚他的主意就是一个擦边球。
如果被裁判认定为犯规，那一点辩驳的空间都没有。
只是现在还不怎么被认定为犯规。
他会照做，但是他心里一定会不好受。
但是限制门将这件事如果魏乐说是他做的，那就是他做的。
魏乐做的事，至少在球队里就意味着“真理”。
这是在用实际行动表达他对乔韦尔的支持。
在桌子下面，魏乐用自己的右手隐蔽地握在乔韦尔平放在膝盖上的手上面。
魏乐感受到乔韦尔的手略微在颤抖，于是攥得更紧了些。
同时，魏乐重复道：“总之，我们不会改。”
37岁的法国人，这个醉心于足球的魁北克大学硕士在这一刻感到无比温暖。
对于舆论上的问题，魏乐嗤之以鼻。
“你们想想曼城，想想切尔西，他们刚刚从一支中游球队崛起的时候，是不是也面对着很大的压力？当时人们都说他们是暴发户，是土财主，挥舞着支票簿就把足球最珍贵的那些东西都撕碎了。”
“骂得多难听？”
“你看现在，有人骂曼城花钱多吗？”
“他们会骂自己的球队花钱不够多！”
“为什么？”魏乐拍了拍桌子，“因为金元足球是前五年的大趋势，也会是未来五年的大趋势！”
“而现在咱们被骂定位球战术怎么怎么样，你觉得他们真的是多有正义感，觉得咱们的定位球会毁了足球这项运动吗？”
“不！他们只是不满于他们支持的球队打不出这么牛逼的定位球！”
新闻官和公关人员对视了一眼，面露惊讶。不过好像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所以……？”新闻官试探性地问。
“所以置之不理，断无此疏。”魏乐笑道，“我们不主动提这件事，如果被问到，就说这是战术安排，我们听主裁判的。”
“不攻击，不反驳。”
“然后一直赢下去。”
“只要我们一直赢下去，”魏乐转过头，和尼古拉斯·乔韦尔对上了眼神。
尼古拉斯·乔韦尔的眼神现在再不是当时魏乐看到的那样，充满了忧虑与自我怀疑了，而是像往常一样，毫不保留地展示着他作为世界上最毫的定位球教练之一的数据天才的自信。
“只要我们一直赢下去。”
“那些曾经骂我们的人最终都会成为我们的拥趸。”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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