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没有声音了。
海恬把手机收起来，也不说话，看向陈总。
旁边的曹国忠脸上，鼻尖上全是汗。紧张的看着海恬。
一时间，办公室里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听的见。
陈总抽着烟，烟雾中看不清脸色！
过了十来分钟，陈总平静的说：“王经理，你一会儿去问问仓管老王，老孙怎么会有过期牛奶的？”
又朝曹国忠说：“你们在什么地方谈的话？”
曹国忠不敢看陈总，冲着墙说：“在孙总监办公室。我们都怕孙总监，她叫我帮她做事，我假装接电话，把电话录音打开了。”停了一下，曹国忠吞了一下唾液，说道：“我怕以后出事，就把录音发给了王经理。”
“知道了，”陈总挥挥手：“去把你家里户口簿，贫困户证明复印一份，让王经理帮你申请公司里的特困救济金！”
然后，陈总又挥挥手，“”你们出去忙吧！”
海恬和曹国忠走出老总办公室，曹国忠擦了擦头上的汗，问道：“王经理，我不会被开除吧！”
“放心，陈总英明着呢！”
“你的贫困证明带来了吗？去复印一份，我帮你申请补助。你先去忙吧！”
曹国忠点点头，用袖子擦擦汗，走了。
海恬走到公司后面仓库里。
这时候，送奶工都回去休息了，仓库里静静的！
老王正在检查各个冷库的门关紧了没有，抬起头看见海恬来了，连忙打招呼：“王经理，你来了！”“
“王师傅，我来看看你，嫂的病好了吗？”海恬边说边走向老王。
老王本来就只有一米六，又瘦，又正在佝偻着身子检查冷库的门，显得更加矮小。
还没等老王回答，海恬走到老王面前海恬后声道：“王师傅，陈总让我问你，孙总监怎么有过期的牛奶的？”
平时，海恬对老王总是和和气气，语气猛一变，老王根本反应不过来。
又一听海恬直接说是陈总让问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吞吞吐吐，话也说不理顺：“她，我，牛奶……”
“你别怕，陈总什么都知道了，就让我过来问一声？”看到老王吓的吞吞吐吐，海恬语气一下又和平常一样温和，但是仍板着脸。
老王知道瞒不住了，因为牛奶送来时，老王要清点数量，检查日期，然后签字！没有老王的签字，不合格的牛奶是入不了仓库里的。
犹豫了半天，才说：“每次销毁过期牛奶时，孙总监让工人留下来一筐，说是浇花用。其实，都送到仓库来了。孙总监找到我，说帮我老婆请部队上最好的医生，免费给我老婆看病，让我把过期牛奶发给曹国忠和其他几个送奶工，其他的不要管！并且，警告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让医生只给我老婆治好一半病，别的医生也治不好，那样更痛苦！”
老王害怕的脸都变了形，“王经理，我也没办法，为了给我老婆治病，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还借了很多债！咳，咳！”
海恬知道老王胆小怕事，怕孙总监，何况孙总监又许诺给他老婆免费治病！
于是，安慰老王：“玉师傅，你是一时糊涂，我会在陈总那里替你说话的，你忙，我走了！”
海恬心里沉重，没想到公司这么复杂！
为了搞垮自己，不会给客户送过期牛奶呀？！还是为了搞垮公司？
海恬想起来了，每月质检局要抽查牛奶质量，有质量问题的公司要停止运行，关门整治！
想到这，海恬心里打了个冷颤！
拿出手机，把刚才和老王谈话的录音发给陈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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