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挥挥手表示稍安勿躁。
“这女人放在这里也不合适，让我想想怎么处理。”黎婉有些不耐地拉上卧室门，回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绞尽脑汁想对策。
姝红依偎在她肩上，安静如猫。
砰——
踏踏踏……
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被黎婉捕捉到。
姝红心领神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黎婉蹙起眉，这脚步声不对劲。
她站起身，想跑是不可能了。
砰地一声，几个警察持枪冲了进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
女警大声呵斥着，黎婉顺从地抬起双手。
李红玉看见是她愣了一下：“黎、黎婉？！”
“李警官？”黎婉也有些诧异，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警察。
看来她被人摆了一道。
她眯起眼睛，眼看着警察搜了屋。
一个警察附在李红玉耳边说了几句话，李红玉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黎小姐，警方现在怀疑你牵扯进一桩杀人案，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她放好配枪，拿出手铐亲自将黎婉铐起来。
黎婉没有反抗，跟着她们下了楼坐上警车。
警车与俞期的车擦身而过，三人下了车，就见三幢楼楼下几个警察进进出出。
俞期装作路人询问起一个年轻警察：“这是发生什么了？”
警察没有透露任何消息，驱赶着他。
林麟上前询问：“不好意思啊，我们就想问问是几楼发生的事？”
半小时后，傅婷婷三人被当作嫌疑人同样铐上手铐和黎婉在公安局汇合。
黎婉嘴角抽搐两下，有些无奈。
当李红玉询问起她为何会出现在出租屋时，黎婉沉默了。
“首先，我没有杀人，其他的，我只和高无忌说。”
缓兵之计，先拖一会儿，再编个理由。
李红玉像是早预料到这种情况，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她起身出了审讯室，两分钟后，高无忌走了进来。
黎婉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高无忌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没想到两人再见面竟然是在审讯室。
“说吧，你想对我说的话。”
黎婉叹气道：“我没什么想说的其实。”
高无忌神色一滞，有些绷不住：“好，好，那就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和你毫无关系的房子里，为什么要非法换锁，你知道这属于犯罪吗？即便你没有杀人，至少也要刑拘15天，罚款500的。”
黎婉点点头：“好，我说，这一次的情况，和前几次差不多。”
高无忌挑挑眉：“哦？看来你已经对这案子有眉目了？”
黎婉看向他，询问起来：“有是有，但是我得先知道那个房子里上一任租客的信息，这个也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房子里的原因。”
“你在调查她们？先说说你得到的信息。”高无忌淡定地询问着。
黎婉知道瞒不住他，还不如和警方合作调查戴立雨的去向。
“目前我只知道，有一对姐妹住在那里，妹妹叫戴立雨，姐姐的信息我一无所知，但是……我怀疑姐姐已经死了。”她如实道，“那个死在屋子里的女人，应该不是姐姐，她是谁？”
高无忌也很坦诚将信息公布：“死者叫韩青，是一名高中老师，据我们调查她和你没有交集。”
黎婉蹙起眉：“韩青？”难道是林娅在梦中击杀的那个执行者韩老师？
“死亡原因呢？”她问。
“颈部大动脉被不明利器割破，据推测，凶器应该是指甲一类的，目前检测出只有这一处致命伤。”他答。
黎婉沉默，心里有了怀疑的人选：“你们警方怀疑的第一人选应该不是我吧？戴立雨，我怀疑她。”
高无忌点点头，说出了一个让黎婉更震惊的消息：“没错，我们已经将戴立雨控制起来了，就在隔壁审讯室。”
“什么？！”
黎婉没想到，自己找了这么久的人，警方居然在短短两小时内就找到了。
“让我见见她！”黎婉拍案而起，手腕上被镯子勒出伤痕。
高无忌摆摆手：“先别激动，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找戴立雨和她姐姐，又为什么怀疑她姐姐已经去世？”
黎婉咬紧后槽牙，坐回凳子上，垂下眸开始措辞：“还记得于小晴吗？自从我得知她被郑军猥亵后，我就开始在意她的下落，她在郑军杀妻案后失踪了，总是让我耿耿于怀，所以我一直在找她的下落。”
“然后我发现，她去了黑旗镇，被人收养，又被养父侵犯生下孩子逃离了黑旗镇，我怀疑她和戴立雨是母女关系，她回到南滨市，把戴立雨养大，然后可能被人杀害，也可能藏匿于市井。”
黎婉没有说得很细致，高无忌继续追问：“你为什么认为戴立雨和她是母女关系？”
“因为，我打听过，于小晴的孩子如果活着，和戴立雨年纪相仿，而且，戴立雨的老家好像也是黑旗镇，所以我这么怀疑。”黎婉明白，这两点对于他们来说，并不能使人信服。
这都只是巧合，世上有千千万万个巧合。
高无忌哼笑一声，不出所料地不相信：“你的说法纯粹是你自己脑补过度幻想的罢了，你先冷静冷静吧，等上面给你处罚。”
他起身要离开，黎婉连忙叫住他：“等等！让我见见戴立雨！”
高无忌叹了口气，侧头看她：“你先冷静一下，待会我会安排你见她。”
黎婉冷静下来，这样就足够了，哪怕要拘留她，这样也够了。
十分钟后，高无忌进来将她带出审讯室，只是手还被铐着。
他带着黎婉来到隔壁审讯室外，隔着玻璃，黎婉才看见里面的人。
那是一个扎着马尾，皮肤白净，长相清纯的女生，身上还穿着滨海十一中学的校服。
“喏，她就是戴立雨。”高无忌冲着里面努努下巴，示意她。
黎婉攥紧拳头，目光如炬，里面的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侧头看了过来，只是面前这面玻璃是单向的，她看不见外面的人。
“她都交代了些什么？”黎婉问。
高无忌沉吟道：“她说，人是她杀的，她不小心发现了韩青为师不仁的事，两人约在出租屋里见面，准备了解这件事，但韩青还是担心她会告发自己，所以对她动了杀心，两人争执的时候，她用防身的水果刀划破了韩青的脖颈，致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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