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拉了拉肖空的袖口，把手机递给肖空。
一条娱乐新闻展现在肖空面前，肖空扫了一眼。
“橙子娱乐年度巨制——锦绣仙缘播出”
“你告诉他们，现在锦绣仙缘已经在上星台开始播出了。除非等这个剧播完再找机会，否则别想翻盘！”肖空大声说着，连出租车司机都被吓了一跳。
“肖哥，你们最好还是过来一趟，亲自跟盒子娱乐的人说吧。”徐希瑶可怜巴巴道。
“乌总现在是什么意见，什么情况？”肖空问。
“她还在和盒子娱乐的人据理力争，但看上去形势不太乐观。所以她才让我出来给你们打个电话，来永春一趟。”
“好吧，我就再当一次救火队员。”肖空不得不答应。
“师傅，计划有变，麻烦您开快点，20分钟之内我们得赶到机场。”王虎马上吩咐司机。
肖空挂了电话，王虎马上道：“我刚刚查过了，飞永春的航班每两天一班，今天两个小时后起飞。错过就要等后天。”
出租车在高速公路上骤然提速。
当飞机放下起落架，稳稳地降落在永春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
“我们已经落地，正在往市区赶。你们现在什么情况了？”肖空和王虎坐在出租车上给徐希瑶打电话。
“和你们通过电话之后，又和盒子娱乐那边呛呛了一个多小时，最激烈的时候都快打起来了。”徐希瑶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还有点小紧张。
“还好后面双方都同意让一步，晚饭后继续谈。今天不谈出个结果不收兵。”
“好家伙，连轴转啊。”肖空笑道，“不要慌，我来也。你们在什么地方？”
半个小时之后，肖空和王虎终于站在盒子娱乐的楼前。
这是一栋位于旧城边缘地带的三层楼。就着暗淡的月光，肖空能看得出楼龄至少在三十年以上，是一栋废弃的学校教学楼改成的办公楼。
现在，除了三楼最边上的一间教室还亮着灯以外，整栋楼都黑着。
被夜间清冷的空气一激，肖空和王虎奔波一天的疲惫似乎消散了一些，三步并作两步上楼。
“你们总算是来了！”教室改成的会议室门口，徐希瑶已经等了一会儿。“里面乌姐正和盒子娱乐的老大辩论呢。”
肖空和王虎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会议室里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反而异常沉闷。
长条桌子一侧坐着三个中年男人，只穿着衬衫，领带已经解开，西装搭在椅子背上。
另一侧则是乌瑾形单影只，单手扶着额头。商务套装虽然严整，但脸上精致的妆容难掩疲态。
看到肖空和王虎走进来，马上打起精神介绍。
“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另两位同事肖空和王虎，他们是媒体营销方面的专家。”
接着又转向肖空和王虎：“这三位是盒子娱乐的主创，皮总、华总和方总。”
肖空冲对面的三个中年男人点点头，“经常听到乌瑾说盒子娱乐是娱乐产业的一匹黑马。今天能够见到三位主创，幸会幸会。”
三个中年男人对肖空只是礼节性地点点头，并无一点热情。显然是长时间的讨论已经耗尽了三人所有的能量。
“我听乌总和我同事徐希瑶介绍，说您更愿意让《魔法师》这个剧直接上星播出，哪怕是需要等一段时间？”肖空问道。
“是的。”坐中间的皮总先开口，“我是这部剧的总导演，也是盒子娱乐最早的创始人。只有我知道盒子娱乐一步步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
这部剧就好像是我的亲生儿女。我不能接受让我的亲生儿女第一眼见到就是个狭窄的世界。”
他显然是觉得一个什么从来没听说过的市级电视台配不上自己的片子。
“作为盒子娱乐的市场营销策划合作伙伴，我们的目标其实和您是一样的。”肖空先把自己放到和皮总一样的位置上。“谁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嫁个好人家呢？”
听到肖空这么说，皮总的脸色似乎好看了一些。原本抱在胸前的双臂也下意识地打开。
肖空知道，这是皮总在一点点放下戒心。
“我相信乌瑾也跟您汇报过，我们的计划是把这部剧送去参加环球电视节——您看，我们和您一样，把这部剧看成是自己的孩子，希望她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那为什么还要把首映放到那个什么龙盘市呢？”皮总质问道。
“拳头要收回来才能打得更有力，蹲下之后才能跳得更高。”肖空给皮总讲道理。“现在时间非常紧张，我们需要的是让《魔法师》这个剧尽快面世。”
说着，肖空掏出手机，打开刚才王虎发给自己的页面展示给三人。
“你们看，橙子娱乐的锦绣奇缘已经开始上星播出了。”
一听肖空说锦绣奇缘已经开始播出，皮总显然有些慌，接过肖空的手机仔细看着，然后又传给旁边两人。
“那……《魔法师》就只先在地方台委屈了么？”皮总还是有些不甘心。
“如果坚持上星，一次性面向全国观众，这无疑是在向橙子娱乐正面宣战。”肖空分析道，“我当然不会怀疑《魔法师》这部剧的质量，但我怀疑的是盒子娱乐能不能拿出和橙子娱乐相当的宣传经费——这可不是仨瓜俩枣就能够的。这一点我们看看往常橙子娱乐为一部剧的宣传投入就知道了。”
“可如果送到地方台播出，不是示弱了么？未必能够收回成本吧？”一直没有作声的华总问道。
“这是个好问题！”肖空两手一拍，指向华总，“拍剧也是一门生意，无非也要将本求利。上星也是免费播出，地方台也是免费播出。但上星的影响面大，自然会有更多广告商找上门来做贴片广告。
我自然知道不上星的台受众面窄，没什么人愿意投放广告。但是，我们还另外附加了一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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