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
“经过抢救，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她的脸被撞的不成样子，怕是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好好好，谢谢，谢谢，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
接到公安局打来的电话后，蔡博士连白大褂也没来得及脱下，冲出实验大楼的门，赶忙开车来到医院。
在门外焦急等待了六个小时之后，得知妻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这才松了松紧张的神经。
但妻子一向爱美，如今因为车祸，毁了原本漂亮的脸蛋，只怕是心里难受的紧。
“夫人，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梨，都给你切好了，要不要吃一些？”
妻子只是背过身，把脑袋埋进双手之中。
“夫人，没事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陪着你。”
妻子猛然摇头，整个病床都跟着晃动。
“不，你不懂，我的脸毁了，我的事业就没了......我好不容易才从零积累到现在的一百多万粉丝，我变成这样，还怎么做美妆？我的人生完了，我的人生已经完了！
她哭嚎着，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从嚎啕大哭，变成低声啜泣。
“夫人，我们可以做别的啊，可以做美食，可以做知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的。”
“你根本就不懂！要从头开始，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我努力了那么久，才拿到梦寐以求的时装周入场券，现在......一切都毁了......一切都毁了......”
从那以后，妻子日日消瘦，萎靡不振，整天将自己关进屋子，把自己置身在黑暗之中，仿佛这样，她就可以减轻痛苦。
蔡博士不忍妻子日日消瘦下去，在请教过在手术台成功救下妻子的师医生后，决心研究出一种能够让人恢复容颜的药剂。
然而，实验失败了。
-
“所以，现在主灭派的城主，是那个救下你妻子的师医生？”
博士点点头。
“我实验失败，药剂也不知为何泄露出去，这才造成今天这副局面......”
“等等，”凌羽迅速捕捉到重点，“你的意思是，这些丧尸，是因为你那些失败的药剂？”
“嗯......我的妻子也因此......”
他脸上总算流露出悲伤的神色，厚重的眼镜下双眼湿湿漉漉。
揉揉蓬乱的头发，长舒一口气。
“后来，师医生偶然救下了我，我便跟着他，来到了主灭派。”
“我想着，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便努力研究解药，这才研制出抑制疫苗。但很遗憾，无论我如何调整配方，都无法彻底免疫丧尸的感染，也无法将变成丧尸的那些人，重新变回来......”
“所以，你要用我的血做类似血清的东西？”
博士默许，将实验台上的报告拿起，隔着笼子递给凌羽。
凌羽仔细看了又看，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
“我不懂这些，所以，有什么进展吗？”
“......算是吧，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凌羽把报告压在屁股底下，问：“好消息是什么？”
“血清制作成功了。”
“坏消息呢？”
“如果制作足量的血清，大概......需要几千个你的全部血液。”
凌羽心中咯噔一下。
几千个我的全部血液？
要把我的血液彻底抽干？
不，可自己明明是普通人，是因为系统保护机制才不会丧尸化，也不会死亡。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血，居然可以成功制作血清呢？
【凌羽：小鹿！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小鹿：宿主，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小鹿一双豆豆眼里满是委屈，可怜巴巴缩在凌羽的腿边，还抱起几缕头发挡住自己。
它是真的不知道，它只是个没什么特殊权限的初级系统。
罢了，以后再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血清是可以成功制作的，只要制作成功，就可以解救所有幸存者，那李含霜他们，也就没有被关着的理由了。
但已经变成丧尸的那些人，依旧无法恢复成原本的模样，那容成和第三派的丧尸，以及还在外流浪的丧尸，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可以帮你制作足量的血清，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足量血清？不可能的，即便你是圣女，也不过是个人类，失血过多，你会死的！”
“你相信我就是，反正即便不能成功，你也不会吃亏。”
博士噤了声，低头看看凌羽手中的怀表，良久，点了点头。
“好，你说，什么要求。”
凌羽合上怀表，透过笼子间隙，丢到博士怀里。
“我要见三大派的城主，还有第三派，一个叫容成的人。”
-
“凌羽？凌羽”
睡意朦胧之中，凌羽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轻声呼喊着她的名字，还有轻手轻脚走路的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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