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沙诺安也渐渐发现，陆对于感情来说就是一片白纸，他淡漠且封闭着自己的心，他以旁观理智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只是有时候需要，他会拙劣的模仿那些被记载的爱，每当这时，沙诺安都憋不住自己的笑。
沙诺安问陆“你是真的，不明白爱这种事情吗？”
沙诺安的语气带着玩味，他却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陆放下了手里光屏的小说“不懂”
沙诺安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陆，眯着一双眼睛开口“我懂，我来教你怎么样？”
陆终于抬起了头“如果是我生存必需，我很乐意学习。”
沙诺安闭了闭眼，放松自己瘫软在沙发上，他忽然心里生出一个想法，如果说对于爱情陆是一本空白的书，那自己可以自由书写，也就是说，他可以定制一个符合心意的伴侣。沙诺安忍不住舔了舔唇，他忽然生出些兴趣，如果是自己定制自己的爱，那应该是最符合自己期待的。
“以前我不知道，但是你要在这个社会生存，你需要有自己对于爱的知识，而我，完全可以教你。”
陆垂眸思索了几秒，他伸出了手，似乎是达成合作的姿势，沙诺安也笑着伸出了手
“好，你来教我。”
他看过很多血腥的场面，暗市生死太多也太不稀奇，可是陆还记得那次，他以为自己能保持平静的看完严刑拷打，撬开他们的嘴问出可能被他们实验的军雌下落，可是不知道为何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念头，如果是沙诺安呢，陆闭上了眼，他意识到，自己会莫名其妙想到沙诺安，会想到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了他身上，自己会怎样。
那天，陆下手很重，跟随记录和处理情报的亚雌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怪物。
“你下手太狠了，让他们说就好，不用真的要他们命。”明子渊咂吧了口烟，那哪怕有些年纪但仍看得出骨相五官妖艳的脸上露出疑惑“你在想什么？”
陆思索了片刻，实话实说。明子渊笑了“诶，挺好的，你现在起码像个活生生的有感觉有灵魂的家伙了。”
陆并不觉得明子渊在夸自己，他扭过了脑袋，拒绝了明子渊的调笑。
沙诺安以为，自己很成功，至少陆一直很平稳，很乖，沙诺安会揉乱陆白色的卷发，然后美其名曰接触是感受有没有感情的方式之一，沙诺安很喜欢看陆蹙起漂亮的眉，却又任由他的动作。
他们开始接触，牵手，触碰，时不时的亲吻，沙诺安很兴奋想他在自己培养一个只爱自己的伴侣。
可是沙诺安意识到，自己还是错了，陆并非程序，他有自己的成长经历和故事，这些都构成了他的观念和行为方式，或许确实他对于情绪感情的感受和回应是迟钝的，但是陆并不是能任他摆布的傻子。
在床上，沙诺安总是作为主导的那一个，说到后面慢热的陆才可能更有攻击性，虽然如此，但是沙诺安仍然腰酸背痛。
也许是他们之间太平和，又或许是沙诺安自认为掌控的很多，沙诺安一时间忘了，陆是在暗市长大的孩子，他的性格已经浸染了暗市的本质，阴暗冷漠追逐利益。沙诺安忘了，陆是真正自己拼杀出来的野兽，也忽略了陆的野心比自己预想的要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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