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拐过两个路口后，背后的马蹄声渐渐远了。
白天阳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他发现，凌景慧在马鞍前被横挂着，似乎没有了动静。
难道刚才把他甩上马时用力过了些，弄死了？
王清月伸手探了探凌景慧的鼻息，说道：“他还没死。”
“说真的，救他到底为了什么？”
包袱里的发声装置此时终于开口，一时也分不清是欧颖还是方浩。
“怎么看……杀了……都是最优解……”修远的脑袋也开口了。经历过重创后，他说话就如同中过风的病人一样，口齿不清，必须仔细分辨才能理解。
“王清月，”白天阳说道，“你听我说，这货真的不是好东西。他的人刚才甚至想污辱你，对不对？留着这个祸胎干什么了？等会儿找个地方弄死，现在大唐长安里兵荒马乱的，死个把人没人会管。”
王清月叫道：“不行！我不要！”
白天阳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把他扔下马不管了，好不好？让他跟着我们行动太危险。”
王清月说道：“大家想想看，刚才我和天阳哥被机器人追杀，要不是他和那个‘胖东’，我们现在还有命吗？”
白天阳一愣：这倒是！
王清月继续说道：“还有，那时候我和天阳哥精疲力尽，都快饿死了，要不是他收留我们，给我们食物，我们这会儿哪里还有力气？”
“小垃圾的情人，说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发声装置在包袱里说道。
王清月续道：“我们不能只想着别人的坏处，不念着别人的好处，对不对？直接害人肯定是不行的。天阳哥你要是真的对他下了毒手，那我马上跟你翻脸。在这里扔下他，和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哈！”发声装置在包袱里说道，“欧颖、欧颖，你看看，你这情敌厉害得紧啊，三两句话，别说小垃圾，连我都无话可说。罢了罢了，以后让他俩过吧，咱们就在极乐界里一块儿混，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呸！”
“滚！”
白天阳和王清月几乎同时大叫了一声。
随即，发声装置也说道：“你别这样，别这样，我不说了，不说了好吧？我修极乐界还来不及，算我多嘴好吧？你和小垃圾一定能团圆，一定能团圆！”
接下来，是一阵安静，只有极不规则的、“得得”的马蹄声。
白天阳甚至从马背上下来，依靠机械外骨骼提供的动力，与机器马上的王清月并排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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