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很痛快吧。”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含一丝温度：“毕竟以前我没少欺负你，你心底也恨我。”
“你要我说实话吗？”她认真说道。
“说。”
“的确有点痛快，有种恶人有恶报的感觉。”
霍沉渊：“……”
他都伪装得这么惨了。
一无所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病魔缠身，活不过三十岁。
她竟然如此直白，得亏不是真的，否则他真的能气吐血。
可后面，她话锋一转。
“可他们又算什么好人呢？甚至比你更坏。”
霍家的人不是好的。
那些看热闹看笑话的，也不是好的。
有的霍沉渊可能没有交涉，更谈不上有恩怨，但看着他落魄，把他的过往当笑柄，甚至有人会为了讨好霍启明打压他，看他狼狈。
那些陌生人，又算什么好人呢？
“霍沉渊，既然没几年好活了，就别争来争去了，你不是还有心上人吗？这些钱都是你之前给我的，现在我还给你，密码是六个零。这钱对以前的你来说，是毛毛雨。可现在，也能让你过上不错的日子，你别太铺张浪费。”
说完，她要起身离开，却被他扼住手腕。
“为什么，明明那么讨厌我，却还是选择帮我？”
他目光灼灼地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浓浓的不解还有隐藏压抑的期待。
她对自己当真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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