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看过协议，点了点头，等于是认可了白司南的说法。
众人再次一脸懵逼，反转来得太快，他们有点儿应接不暇。
但此刻也都琢磨出滋味儿来了，天南内部，或者说白家兄妹，貌似出了点儿分歧？
不过这也正常，若问这个世界上竞争最激烈的是什么，自然是资源，尤其越到高端，越是如此。
律师界，客户资源是重中之重。
不过天南律所竟然还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倒是让人有些不解。
白锦裳抿了抿唇，懵过之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白司南。
她很震惊，没想到二哥还留了这样一个后手。
可是，为什么？
他们的利益从根本上应该是一致的才对，二哥为什么这个时候反她的水？
“二哥？”
她看着白司南的眼神，希望对方给她一个解释。
“锦裳，你可以离席了。”
白司南没什么表情，如此回应道。
此时，慕容集团的人也回过味儿来了，原来姑爷没坑他们。
是他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二哥，我想问一下，如果你们离婚呢？这份协议还会有效吗？”
不知为何，白锦裳当着众人的面，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出来。
白司南精致的眉峰一锐：
“离婚？我们不会离婚！”
他说得确定、肯定，以及笃定！
斩钉截铁，让现场所有人这一刻都相信，他和慕容欢情比金坚！
观众席上有些女孩子，不无羡慕地看着慕容欢。
白司南这不仅是当众表白，更是当众在帮慕容欢澄清绯闻吧？
还是霸道宣誓主权的那种。
这样的男人，好帅啊！
本来就迷他颜值的一些人，更是被他这一句话给动容了。
还有之前那句，“结婚誓词不可更改”，也是帅到爆有木有？
间接表明，这个男人把结婚看得很神圣啊！
其实，谁不是一开始抱着白头偕老的心思结婚的，但是，现实呢？
在离婚率高举不下的今天，白司南今天的所作所为，竟然现场给他圈了不少粉。
有些人甚至把他的这句话配了图发到朋友圈了。
“如果呢？我是说如果！”
白锦裳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追着这个问题没完没了。
但白司南貌似也没有厌烦，而是低头思索了一下：
“终身就是终身，协议是具有法律效率的，所以你一定要问如果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如果我们离婚了，我依然是她的终身律师，而且，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会净身出户。”
现场、所有人：……
再次懵了一下之后，心中集体来了一句：卧槽！
你特么今天是来打官司的？还是来撒狗粮的？
这么大一碗狗粮，被齁到了怎么办？
众人心里纷纷吐槽，当事人却是还不自知他给现场撒了好大一把糖。
说完这话之后，白司南没有理会别人的神色，反而是一脸担心地看向他旁边的慕容欢，嘘寒问暖道：
“欢欢，怎么样？告诉我，哪里不舒服。我知道你害怕一个人去医院，我会很快结束这里的事情，然后陪你去，好不好？”
温柔的眉眼，那叫一个缱绻缠绵，两人周围简直吹出了一波又一波粉泡泡，看的众人那叫一个，有人拍了张侧图，又在朋友圈来了一句：撒狗粮的最新境界，叫做我是你的终身律师！请收下我的膝盖。
白锦裳咬着唇，她不甘心，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奶奶已经默许了二哥和慕容家闹翻的，不是么？
二哥竟然在这件事情上要违逆奶奶？
他怎么敢？
于是，她什么话都没说，拿着手机转身出去了。
“哎——”
谢曼以为她就这么走了，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本来看着对面两个人，她心里就已经很膈应了，白锦裳这时候要是再撂挑子，她可没有信心胜过白司南，哪怕她们这一方证据确凿。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白锦裳就这么退出的时候，她其实只是出去打了个电话：
“奶奶，二哥代理了慕容集团，这事您知道吗？”
白锦裳凝着眉，走到消防通道处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
电话那端，一个苍老、缓慢但却很清晰的声音传来：
“知道，这事啊，你别管了，听你二哥的。”
“奶奶？”
白锦裳瞳孔微震，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啊！
不是说可以借着这次的事情直接——
“裳丫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是，按你二哥说的做，他自有安排。你！今天不许胡闹。”
白锦裳咬了咬唇，“是，奶奶！”
挂断电话，白二小姐脸上闪过淡淡的忧郁。
从话里就能听出来，不是奶奶老糊涂了，而是事情后来有了变化，而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告知她。
让她一个人丢人现眼当傻子！
她甚至能猜到，这么做的背后，必定是她那好二哥的手笔，不为别的，就为了给慕容欢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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