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选项，她只觉得打死也不能接受。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做这般事情。
更不允许自己，哪怕只是一个分身，不可能让人那般欺凌。
而至于第二个选项，也很艰难。
虽然说，程光针对的对象，不再是她这个南明王妃，而是换成了南明王，并且南明王还只是她与妖族之间的一个傀儡。
按理来说，她根本不用在乎一个人族傀儡的死活。
但是，这个人族傀儡，是他们能够间接控制四方人间人族王朝的一个重要中介。
若是没有这个南明王存在，不论是她还是南明王身后的另外一方势力，妖族，都不太可能成为将自己势力范围伸到四方人间这边。
四方人间之中的众多人族，虽然平时里也会偶尔内斗，大大小小的王朝更替不止，但更多的只是一个大家族内的争端，算不上什么大事。
而若是，一旦有外人参与进来。
那么，到那时，南明王妃以及南明王背后的妖族，面对的，就不再是大周王朝这么一个对手。
而是四方人间之中，所有王朝的镇压。
哪怕南明王妃的本尊是深渊魔皇，哪怕妖族之中，有妖帝级别的强者存在。
面对整个四方人间的强者，还是没有多少反抗之力。
一旦将南明王暴露出去，那她以及妖帝，就不太可能瓜分大周王朝，要等到下一次，可以将手伸进四方人间之中的机会，还不知道要多久。
另外，更值得一提的是，她这个分身，哪怕是融合了大周皇室血脉，但在本尊那里，同样是不值一提。
对于本尊来说，最多损失了些心血，消耗一段时间，完全可以再培育出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分身。
南明王妃自己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南明王这个重要的棋子不能死。
想到这里，南明王妃面色逐渐由白变得铁青，最后缓缓变黑。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这么办了。
若是她是本尊，自然不会在乎一个分身的死活。
可，当她自己就是那个分身的时候。
哪怕思绪意识都是同一个人，南明王妃多少还是起了些其他的心思。
南明王妃此时仅仅只是联想到，自己被程光送进教坊司的场面，便觉得浑身发寒。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接受的。
权衡利弊之下。
南明王妃心中已然是有了一个答案，但她还是不想要那么干脆利落地说出来，看向程光，企图做着最后的挣扎。
“就没有第三个选择吗？”
“婶婶我自认为，待你还是不薄的。”
“你就偏要对婶婶这般赶尽死绝？”
程光听了南明王妃的话，只是冷笑一声。
“不薄？婶婶的意思是说，刺杀我的时候，没有使出全力还是怎么着？”
南明王妃沉默下来。
空气一时间仿佛都要凝固了。
她的内心还是很纠结。
程光并没有催促着南明王妃，不急不缓地饮着茶水。
片刻后。
南明王妃叹了一口气，一双秋水眸子中，满是痛苦。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松开我，我告诉你怎么让南明王原本他原本怀念太子的样貌。”
程光施施然地淡笑一声，也没有拒绝。
目光落到了一旁有点困倦，还在时不时地上下点头，一点打点计时器模样的黑崽身上。
程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走到了黑崽的身边，一手拎起它的脖子，一个大逼兜扇过去，黑崽瞬间就清醒了。
身体抖动了一下，狗眼瞪得老大，怔怔地看着程光。
“能解开吗？”
程光指了指一旁身体还是十分僵硬，呆滞在原地，摆着某种pose姿势的南明王妃。
黑崽呜咽一声，有点想要咬死这个动不动就给自己大逼兜吃的人族弱鸡，但是终究不赶，有点怂的点头。
一只狗爪探出。
只是凭空虚点了一下。
南明王妃的身上，仿佛有一道黑色的气息被黑崽抽取了出来。
在南明王妃身体上的气息，被黑崽抽取出来之后，南明王妃身体瞬间恢复了自由，整个人松懈下来。
腿脚一阵发软。
若不是南明王妃顾及着自己的脸面，只怕真的会一屁股直接瘫倒在地上。
即使如此，南明王妃的身形，还是止不住微微颤抖。
可以想象，刚刚南明王妃都承受了多么大压力。
黑崽对于南明王妃的压制，还真的大啊。
程光摩挲着下巴，望了望自己手中一乎傻呼呼，又怂又憨的黑崽，又望了望一旁双脚发软，身体一阵虚浮的南明王妃。
只觉得事情很有意思。
程光施施然地放下了手中的黑崽，随意地丢到脚边，一脚玩弄着黑崽的狗头，淡然地目光落到了南明王妃的身上。
“婶婶，我们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你快点说，说完了还能早点离开，若是时间再拖得迟一点，府中人都醒了之后，你再想要离开，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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