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然以为自己还是他曾经心上人，才会不顾性命的救下她。
“我知道。”离戎旭嘴角的鲜血不断溢出，却无比清醒的打断了离寻，“我早就知道，你并不是我所认识的阿暮...”
他苦笑一声，“我的阿暮，早就因为我而离开了。”
离寻闻言愈发惊诧：“你为何会知道？”
“先前我还以为是因为你遭遇生死之后性情大变，但是直到在涂山氏的祠堂，我紧随鬼方族长而来，看到你使用的灵力。”
“当时我便已彻底的醒悟，我的阿暮，早就死在了那个雪夜...咳咳咳。”离戎旭面如死灰，几乎快说不出话。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她，为何还要替我去挡？”
“能再次见到阿暮的出现了我的面前，我很...开心，就算如今的她，只有一副肉身存于世间，我也断不会再让她，倒在我的面前。”
“谢谢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还是谢谢你，让我能在此生再见到她的面容。现在我再也不用在悔恨中度过余生...”
“我的阿暮，当时一定很害怕......原来死亡之前是这么痛苦，她最怕疼也最怕孤单了，我终于...可以去陪她了。”
离戎旭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看到，当年木槿花下，穿着浅绿色衣裙的小姑娘，羞红了脸颊，将扇坠塞入了自己的怀中。
“阿旭，你会一直保护我吗？”小姑娘笑容甜美，仰着头看着自己。
会的，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一切护住你。
阿暮，若是来世再相遇，你可愿意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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