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海秋缓缓颔首：“好像的确也能说得通。”
“当然，也有纯仙侠世界。”司扶倾挑眉，“等我有时间，可以把汤导你送到某个仙侠世界去逛逛，一定能够获得更多的灵感。”
汤海秋神情僵硬：“你，把我送到仙侠世界……去逛逛？”
很简单的一句话，里面的信息量却是炸裂的。
他是仙侠剧导演没错，不代表他自己就要穿越进仙侠世界啊！
“既然是拍电视剧，那么为师也可以演一演咯？”鬼谷之主说，“有没有什么角色，适合老夫的？”
听到这句话，助理的手一抖，将剧本扔了出去。
但剧本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稳稳地浮在了天空中。
鬼谷之主的手一点，纸张快速翻动着，很快他就找到了他想要的角色。
“嗯，这个隐世老人就不错。”鬼谷之主一言敲定，“老夫出演，没问题吧？”
汤海秋一个激灵：“没！绝对没有！”
他敢拒绝吗？
“师傅，您不会只是想打我吧？”司扶倾指着剧本，目光幽幽地看着鬼谷之主。
这个隐世老人是女主修炼路上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如果没有这个老人，女主无法突破瓶颈。
但同时，这个老人十分严厉，女主也在他的手下受了不少伤。
“怎么可能？”鬼谷之主十分坦然，“为师是这样的人吗？”
司扶倾支着下巴，拖长了声调：“您是。”
鬼谷之主大怒：“逆徒！”
“对了，汤导，你看我这个分身合不合适。”司扶倾站了起来，捏了捏手腕，“我能分身，就能够同时拍摄女主和女二的剧情，这样一来，咱们省时又省力。”
汤海秋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只感觉眼前一花。
助理捂着嘴，震惊地看着眼前两个一模一样，但神情完全不同的司扶倾。
明明容颜完全一致，也没有多余的妆容来点缀，可偏偏凭借着眉眼上挑的弧度区别，硬生生地让人认为这是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女主，清冷潇洒。
女二，形骸放浪。
“嗯，衣服也得换一下。”司扶倾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运动装，打了个响指，“我看剧本里写女主穿黑色女二穿红色？”
下一秒，她身上的衣服也发生了变化。
一个是黑色劲装，另一个则是红色长裙。
完美地将两个不同角色演绎了出来。
她往那里一站，那就是巅峰。
汤海秋按着心口，出气多进气少，一副快要受不了的样子。
这药效未免也太强大了，他为什么还不晕？！
助理憋了半天，憋出来了一句话：“汤导，司老师连衣服都能变，我们还省了服化道的钱啊！”
汤海秋深吸了一口气：“是你接受能力强吧？”
“汤导，这不能怪我。”助理安慰着他，“有一句话说的好，打不过就加入。”
汤海秋不知道第几次沉默了。
他双目无神地挥了挥手，让同样想晕过去的摄影师先替司扶倾试一段戏。
没有了秦织越拖后腿，司扶倾自己和自己对戏，带来的视觉效果是极其恐怖的。
作为一个导演，汤海秋已经忘记了永恒大陆，只沉浸在了这段戏里。
鬼谷之主背着手，绕到了导演组这边：“不错不错，老夫的徒儿演技真好。”
“鬼、鬼谷老先生……”副导演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道，“这、这是我们的拍摄装备，这里就可以看，您按这个按钮。”
“老夫自然会用。”鬼谷之主一脸嫌弃，“老夫还会打消消乐，你会吗？老夫的消消乐都打到五千多关了。”
副导演：“……”
他一脸见鬼的神情，实在难以想象谈笑间就能够将山川夷为平地的世外高人喜欢打消消乐！
他确实不如，他的消消乐才打到了三千关。
副导演擦了擦汗，不敢再说话了。
“鬼谷——”
“鬼谷！”
就在这时，有声音在鬼谷上空响起。
伴随而来的，还是有“轰隆隆”的雷鸣声。
鬼谷之主咬牙：“魔渊，你这个老鬼，滚，老夫现在不接待你。”
“汤导！”助理结结巴巴，“按、按照您剧本里的说法，这一定是有人打上门来了啊！”
汤海秋盯着天空上的黑云旋涡，已经心死如灰了。
快让他晕过去啊！
“轰！”
一声惊雷落下，地面上多出了一道身影。
“哟，鬼谷，这么多人来你这里做客？”魔渊领主有些意外，“你又在玩什么呢？”
“老夫陪徒弟演戏，你来作甚？”鬼谷之主翻了个白眼，“老夫今天没空和你打，你且自己去吧。”
“什么？演戏？我看看我看看！”魔渊领主却兴奋了起来，“我也要演。”
他刚抢过摄像机，摄像机就变成了黑屏。
副导演沉默了。
他们差点就忘了，这里是魔幻世界，没有电。
“为什么黑屏了？”魔渊领主奇怪地甩了甩摄像机，忽然间恍然大悟，“哦，一定是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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