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玉妃反应过来后，也是一口回绝道：
“大宣朝的皇帝怎么可能是女儿身？太宗皇帝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小公主早已夭折在了太宗之前，这是整个朝堂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且，而且，如果皇帝真是女儿身，那为何三年了，朝臣竟无一人能察觉此事？难道那帮大臣都是蠢货不成？”
见玉妃还是不愿相信，顾行之也是揉着眉心，一阵头疼：
“朝臣里有没有知道这件事我不知道，但有一点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元凤年号都三年了，身为皇帝，她这些年踏足过几次后宫？”
玉妃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似乎也能觉得其中不对。
但心中的理性认知还是让她不禁咬着嘴唇，问道：
“你说后宫？那就算前朝大臣不知，难道后宫里霍慕水那女人也能不知！？
“后宫中就数她与皇帝亲近过最多，凭那女人的心思，皇帝如果真是女的，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储秀宫为何一点消息没露出来过？”
顾行之耸了耸肩：
“或许是被威胁了？”
玉妃摇了摇头，说道：
“霍家是功臣之后，尤其他兄长目前还是前朝的大将军。
“够实力威胁霍家的，或许太祖和太宗可以，但新帝登基不过三载，根基尚还不稳，周旋在三大辅臣与朝臣之间已是尽力而为了。
“这时候这么做，怕是会打破朝堂僵局，让双方离心离德。”
顾行之对前朝事还不是那么了解，所以暂时也想不出来什么理由来反驳她。
不过在他看来，元凤帝既然能以女儿身登基并隐藏至今，那说明她本身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但玉妃没有吭声，只是神色复杂，素手扶着光洁的额头。
眼看着她还是不信，顾行之只好无奈的祭出最后一个办法，拉起她的皓腕，一路走到元凤帝身前。
“喂，你、你要干嘛？”
看着顾行之公主抱起此时还是“男儿身”的元凤帝，玉妃俏脸再次涌现出一抹红晕，震惊之余似乎还有些小娇羞。
似乎是想起了以前戏文中，一些男人与男人之间不可描述的、羞羞的事情。
而且，这俩人似乎看起来都挺“帅”的，很符合戏文的描述，也算还原了。
就是不知道谁在上面了......
皇帝吗？
似乎挺符合他的身份地位的。
还是说这家伙？
也对，他向来就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戏文里都说一般在下面的好像是比较吃亏的......
但是，要他一个“太监”把“皇帝”压在身下......
虽然有点大不敬，但这种有违常理的剧情怎么想想还有点小刺激呢？
玉妃越想越奇怪，一时间只觉得脸蛋滚烫，好像觉醒了什么奇怪的癖好，全然没听到顾行之在叫她。
“喂，喂，跟你说话呢？”
直到顾行之又叫了她一遍，玉妃这才猛然惊醒，回过神来看着他。
顾行之此刻已经将元凤帝平放在床上，对着她招了招手：
“过来。”
“哦哦。”
玉妃看着两人之间的动作似乎距离话本所描述的那样越来越近，也是不由得有些心虚。
顾行之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呼，她已经搞定了，你要不信，可以自己上手试试。”
“我！？”
玉妃指着自己，大眼睛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是说我吗？”
顾行之指头点了点身下的元凤帝，说道：
“只需一试，便可知。”
玉妃此时已经有些口不对心了，慌慌张张的说道：
“喂，你、你疯了！？敢亵渎龙体？”
“是凤体！”
顾行之纠正着，边说还边拉起玉妃的皓腕，就要代替他按下去。
毕竟这种事，顾行之总不可能自己来吧？
玉妃本能的想要抗拒。
但看着顾行之那坚定的眼神时，也是不由得将信将疑了起来，试探性的伸出手掌，边伸边时不时的往回缩一下。
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是不禁让顾行之一阵无语。
当即看不下去了，一把拉着她的手就要往下按。
嘶，碰到了。
嗯，是平坦的。
嗯，是什么都没有的。
玉妃整个人都呆住了。
看着顾行之，檀口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行之回以她一个怪异的目光，而后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随着两人的沉默，就连整个大殿的气氛都有些尴尬。
顾行之翻身下床，跟玉妃先后落座在桌前。
玉妃低头，有些迟疑的看着自己已经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
她有些想不通。
如果连皇帝都是女的，那她至今为止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
此事若是传出去，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怕都是会引起一场不小的波澜。
而似乎是看出了玉妃心中莫名的伤感，顾行之也是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埋进自己的胸膛，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
“不行就把这个孩子打掉吧，才两个月，还来得及。”
玉妃没有开口，而是同样双臂张开搂住顾行之的腰，将头彻底埋进他的胸膛，在思考。
顾行之没有催促，而是安心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
窗外的太阳也已经慢慢没过黄昏线。
终于。
玉妃再一次抬头来，眸光坚定的看着顾行之，说道：
“这个孩子，我想要。”
顾行之心中一紧，没有立即开口拒绝，而是认真的低头看着她。
玉妃眼神没有躲闪，而是重新将脑袋贴在他胸膛上，迟疑着说道：
“我、我不知道你究竟还能陪在我身边多久，也许一生，也许半年，又或许马上。
“皇宫冰冷，我不想余生都只一个人孤零零的守在这座空旷的房子中。
“我知道这个决定或许对我们来说都有风险，但这孩子......一定会成为我将来的依靠。
“可、可以吗？”
说到最后，玉妃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似乎生怕顾行之拒绝。
而顾行之什么也没多说，只是有些心疼的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目光遥望着窗外的炊烟，喃喃道：
“放心、放心......
“一切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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