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能带我过去看看吗？”
“找到合适的时间，我就带你过去！”夜白将手搭在好友肩上，沉声道：“还有逐，我们三个一起过去。”
得了肯定的回答，司喜形于色，若不是恰巧远处有族人经过，他能原地蹦起来。
因为激动，他胸腔剧烈起伏着，白皙的面皮涨得通红：“王，是招招带你过的沼地吗？”
“嗯！”夜白点头应承，声音压低几分：“在北境发生了一件事，让我觉得很奇怪，可能是我多想了，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司鲜少听得王这般为难的语气，当即正色道：“王，你说吧。”
“在北境，我们遇到了几种从没见过的动物，每回招招都是一开始喊不上名，可隔了一小会儿，她突然就知道那是什么了。”提及在北境发生之事，夜白眉心微微隆起：“她说她被吓得忘了，可我总觉得很奇怪。”
“她不是没遇到过害怕的东西，那时候的反应和这两天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司亦拧起眉头，想了半天得不出结论，最终只能相信唐招招的解释：“虽然有些奇怪，但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也许是北境环境太陌生，又只有你们两个人，她心里害怕紧张。”
“不对！”夜白摇头，发出藏在心底已久的疑问：“一个人可以会做很多东西，但他真的能记住所有植物动物的用处吗？”
“就好像我们今天去的北境沼地，沼地尽头的动物植物许多我都没见过，哪怕只是隔了一个部落，也会有许多东西是我们平常见不到的，招招她想要认识这些，她得去过多少地方？”
“招招所在的部落不是有文字吗？”司亦觉得奇怪，当下只能猜测道：“也许，是他们部落的文字记下了这些，而她在部落里地位崇高，能够看到这一切。”
“先前一时想不起来那几种动物，很可能就是她以前没亲眼见过，只在文字里了解过。”
“靠文字能记住这么多吗？”夜白依旧感到困惑。
“我们没接触过文字，当然没办法记住这么多。”司笑，中肯道：“招招生活的部落，很厉害，我们当然想象不出来，就好像在这之前，我们只知道，北境的尽头是一片漆黑。”
夜白被好友说服，暂时放下心中疑惑：“你说得有道理。”
“不要多想了！”司轻声安抚，温和道：“这几天在外面吃饭，肯定没吃好，我刚煮了晚饭，你先去吃，我再去领一些食材。”
“好！”夜白应声，末了，他看了一眼部落里矗立起的房屋，由衷道：“这几天辛苦你了。”
“没事！”司回以温和笑容，抬脚朝领食材的空地行去。
也不知是二人真的饿坏了，还是司的手艺真的变好了，一顿饭下来，唐招招与夜白皆是发出赞叹。
用过晚饭，四人坐在走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几日发生的事宜。
对于部落内的变化，唐招招十分好奇：“怎么部落里突然间就盖起了这么多房子？”
“太攀等不及想盖房子，你们去北境那天，蛇部落的人就来了，还带来了许多蔬菜水果。”水月答罢，顿了顿，不忘补充道：“招招，你放心吧，他们来的那段时间里我让小黑换了个地方制作陶瓷，保证没被蛇部落的人看到。”
“小黑换不换地方无所谓，陶瓷可不是用泥巴捏起来就能用的。”唐招招笑，神色轻松道：“对了，小黑为什么叫小黑呢？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太适合雌性。”
“因为她生出来长得黑，所以取名叫小黑。”提及小黑，水月神色颇为微妙：“她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她长得最不好看，不被父母喜欢，在部落里朋友也不多。”
“和雄性们比强壮和贡献不一样，你来之前，我们部落里雌性的除了巫医这个身份，剩下的，就看父母是否厉害，以及长得是否漂亮。”
“漂亮的雌性，总是能得到更好的待遇。”
听得这般回答，唐招招不由得想起小黑胆怯的模样，忍不住追问道：“她在部落里时常被人欺负？”
“连我都能被人欺负，更不要说她了。”水月耸耸肩，扭头看着身侧好友，由衷道：“招招，你知道吗，你给我们部落带来了我不敢想的改变。”
“部落里雌性的问题一直存在，所有人都知道，可就是没办法改变，毕竟，雌性没办法为部落做出大贡献，除了生孩子，带孩子，可这些是有配偶的雌性做的事，没配偶的，就看一张脸。”
“现在不一样了，小黑住上好的山洞，吃上好的食物后，部落里的雌性都知道，光靠漂亮是没用的，要能为部落做出贡献。”
“部落会越来越好的。”唐招招展颜，为众人描绘美好的未来：“以后呀，我们可以穿更漂亮的衣服，吃更好吃的食物，我们可以种地，可以圈养动物，甚至驯化一些动物帮我们干活。”
女子口中所言三人并不能完全听懂，却也忍不住随着那描述去想以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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