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机取巧？欺世盗名？还教训？既是如此，那不知樊教授又打算如何教训我这位兄弟？”
这次换许如清为杨晓风打助攻了，而不知不觉中，二人已经开始相互默契的配合起来了。
闻听此言，樊教授愣了！
是啊，自己刚才口口声声说要教训这姓杨的小子。可说归说做归做，话是说出去了，可又如何教训呢？
把他打一顿？快别闹了。自己老胳膊老腿儿，人家年轻力壮。就算自己仗着一把年纪，打他几下。
可万一自己一个嘴巴下去，他“咣当”往地上一躺，估计没点儿银子是解决不了的。虽然自己不缺钱，但也不能这么往外送啊！
再说了，自己这么大艺术家，公共场合打一个年轻人。这万一要是传出去，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人嘴两张皮，反正都是理，自己得尼玛顾全这张老脸啊！
再退一步讲，要说是动手打架，就凭自己身边这位十三贝勒的尿性，一进门的时候就应该动手了，还至于等到现在？
还有他身后那几个，一水儿的津城世家子弟，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可是呢？没一个敢动手的。这就说明，这个姓杨的小子肯定不简单。
所以动手是万万不能的！
可要是不能动手的话，那又该如何教训这小子呢？骂他一顿？自己可是教授，是文化人。口出不逊，岂不让人笑话。
训斥他一顿？别看自己擅长爬到道德的至高点上指责别人，但这姓杨和姓许的小子，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十三贝勒连祖宗都让人家给骂了，气得脑袋都绿了，愣是还不了嘴。看刚才这俩人怼自己这意思，上去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唉，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可除了动手跟动嘴之外，也没有其它办法教训这姓杨的小子了啊？都怪自己刚才太过大意了，为图一时口舌之快，结果把自己给撂旱地儿上了。
真是要怪，还得怪石梦琀这缺德丫头。自己在家待得好好儿的，非得弄这么个有钱有势，而且还是前朝皇族后裔的贝勒爷来。
早知如此，自己就随便给他画两幅画拿走不就得了嘛。吃饱撑的陪他逛哪门子的文化街啊？这下可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打着狐狸惹身骚。狼没套着，弄不好还得把孩子搭进去。
唉，自己怎么越老越回楦了呢？
“怎么，樊教授，还没想好？”
就在樊教授思前想后骑虎难下的时候，许如清又开口了。
“您要是没想好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因为刚才的一番思虑有点儿用脑过度，樊教授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您来之前，我这位兄弟正好要给他这几位朋友画像。您不是说他是投机取巧欺世盗名之辈吗。依我看，您不妨也来个现场作画，跟我这兄弟现场比斗一番。也好看看到底谁才是投机取巧欺世盗名？”
卧槽！
闻听此言，樊教授心里立时就翻了好几个个儿。
这姓许的小子还真尼玛够阴的！让我这画坛宗师，跟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比试作画？你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自己跟他比试，赢了，理所当然，更没什么可露脸的。弄不好还会拉低了自己的身份，最后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
话又说回来了，这小子那张芦花鹰自己可是看过的。除了画了个鸡不像鸡，鹰不像鹰的玩意儿之外，那笔法之老辣，说句实话，似乎已不在自己之下。
如果他是个美院的学生，又或愿意投入自己门下。自己又何必对这幅画进行批驳和打压呢？
哪怕你给老子花点儿钱，老子稍微一点头。你小子在津城画坛不就“拿分”了嘛。
而且这要是真比起来，自己还真没有百分之百必胜的把握。这要是一不小心，阴沟里翻了船，自己这一世英名岂不就毁于一旦了。
可是现在这姓许的小子，已经把话都挤兑到这儿了。再怎么，也得想个办法，给糊弄过去啊！诶，有了！
想到这是，樊教授眼珠儿一转，于是便计上心来。随后就清了清嗓子，拿出了十足的教授派头儿，对许如清说道：
“许如清，老夫与你并无仇怨，可你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思的算计老夫呢？”
“哦？樊教授何出此言？”
其实许如清还确实就如同樊教授所说的那样，是在算计。不过他的算计完全都是为了杨晓风。
因为在他眼里，杨晓风的绘画技艺，已不在樊教授之下。所差的就是被人承认。所以哪怕今天比输了，也定会声名鹊起。
可是樊教授一句话，许如清就知道，自己今天的算计要落空了。
“何出此言？哼，只要老夫答应跟他比试。不论输赢，这姓杨的小子，都会借着跟老夫比试过的由头，在津城画坛占得一席之地，从此扬名立万儿。而老夫这堂堂的美院教授，却沦为了他的垫脚石。许如清，你敢说你不是在算计老夫？”
还真别说，樊教授这通色厉内荏的义正词严，还真把许如清给问住了。看来姜还得是老的辣，想糊弄这老登，还真不容易。
“樊教授，承认别人优秀真的很难吗？”
就在许如清无言以对的时候，杨晓风又开口了。
其实他本不想跟樊教授这个老登比试的。可是人家许如清一直都在维护自己，而自己也应该投桃报李才是。所以这才开口替许如清说话。
“承认别人优秀？你又不是老夫的学生，优不优秀，与老夫何干？”
樊教授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那就是你小子本事还是有点儿的，只要愿意拜入老夫门下，好处还是少不了你的。
以杨晓风的聪明，又怎会听不出来樊教授话里的意思。但他对樊教授这所谓的拉拢，却是毫无兴趣。于是便开口戏谑的反问道：
“您的意思是如果我成了您的学生，那是不是立马就变得优秀了？”
“哼，老夫是谁？津城美院教授，堂堂的一代宗师！老夫的学生，就没有不优秀的！”
樊教授话虽然说得狂妄，但也确实有其狂妄的资本。要知道，上百万一平尺的画，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而且他今天也确实对杨晓风生出了拉拢之意。这要是能将其收入门下，又多出一条来财的门路不说，而且还能反过来算计了许如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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