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抬头往上看，“调几架直升机来。”
“已经调了。”
云霆给楚绝打完电话，看着面前的大楼，拧起眉，“郊外弄这么大的办公楼干什么？”
“当年政府为了缓解市中心的交通压力，倡导企业在郊外办公，这栋大楼就是楚家承建的。”季琛说着顿了顿，“每一层大大小小都有几百个办公室，一个主楼四个副楼，各个楼之间都不相通，确实是藏人的好地方。试了红外扫描么？”
“试了，外墙折射太高，扫不透，只能进去扫，但是距离有限，或者人在的地方如果做了特殊处理，也扫不到。”
“我想办法进去。”云霆四下看了看，想找一个火势弱的地方冲进去。
季琛抬手拽住他。
云霆转头看他，“难道就站在这看着么？”
季琛抬头往天上看，“直升机快到了，从楼顶进。”他说着看了看手机上的红点，看向他的人，“叫所有人到主楼，逐层搜索，以安全为主，不行就赶紧撤出来。”
云霆也看了看他的手机，“你的追踪器也不怎么样，具体位置都定不出来。”
“几年前的东西了。”季琛拧了拧眉，“临时我上哪找去？再说太显眼的东西不就会被发现？像宋若苓，人明明在这，楚绝却跑到另外一个方向找，不是被楚明哲当傻子遛？”
云霆抬眼看着直升机靠近，没再说话。
季琛的人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随即脸色都变了，“季先生，楚家那边上个月就申请了这栋大楼的报废爆破，日期就定在今天，消防那边拒绝出警。”
“可里面有人！”云霆拧起眉。
“已经公示了十天，另外……楚家申请了5个意外名额。”他说着顿了顿，补充道，“楼里可能还有定点爆破装置，所以消防不来，让在附近的人也尽快离开。”
季琛的脸色微微变了下，才开口道，“让所有人出来。”
“三哥！”云霆震惊地看着他，“不行！那慕晚柠怎么办？你找人给他们施压，让消防的人赶紧来！”
“莱北和金城不一样。”季琛拧了下眉，“我没说不找人，我陪你进去找，但你不能让这么多人把命都赔在这。”
云霆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季琛看了他一眼，又对自己的人交代，“把爆破图纸要来，一会发给我，剩下的事，按照之前我安排的去做。”
“可是，季先生，太危险了，您……”
季琛摆了摆手，转身跟云霆走向直升机。
直升机把他们送到天台，带上防火面具，他们便进了楼里面。
“楚明哲不会把人放在低层，救人逃生都很容易，也不会放在高层，上了天台逃生也容易，大概就在中间的一些楼层，上不去下不来。”季琛说着顿了顿又补充，“莱北的云梯最高到42层楼，你从43层往上找，我从60层往下。”
他的话音落下，他的人又打电话过来，“季先生，有一部分人说你不走，他们就陪着一起找，机会起码大一些。”
“行，集中找主楼的43到60层，爆破图纸和爆破具体时间问到了么？”季琛开口问。
“图纸还没有，时间在一个小时后。”
季琛微微沉默了下，“好，告诉所有人，50分钟之后必须撤出去。”
下楼容易，防火通道暂时也还没有烟雾飘上来，云霆很快就跑到了43层，可是他用了20分钟，才找完两层。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季琛的速度就算跟他一样快，50分钟也根本找不完。
他跑回楼道，给季琛打电话，“三哥你那边怎么样？”
“55到60没有，45、46、52层都没有。”季琛快速地道，“现在我去51，其他人在53和54，已经有人在47和48层了。”
“那我去49，如果都还没有，我们就在50层汇合。”云霆说着就往上跑，只是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什么声音，他拧了拧眉，迅速地跑了几步，就看到林一涵靠着楼梯哭，他赶紧跑过去，“慕晚柠呢？”
林一涵看到云霆，简直就是看到了救星，伸手就抱住他，“阿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慕晚柠呢？”云霆又问，“她在哪？”
林一涵放松下来，哭得更大声，“阿霆，我的腿断了，好疼。”
云霆抓住她的肩膀，大声吼道，“别哭了！我问你慕晚柠呢！”
林一涵抿着唇，委屈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心里只有慕晚柠呢？你看到我，都不关心我怎么样，就一直问她，我偏不告诉你！”
云霆咬了咬牙，抬头看了看楼层，他们现在在50层往49层的楼梯转角，林一涵向来娇气，腿断了肯定走不远，他立刻给季琛打电话，“三哥，50层，先去50层。”他说完就要往上走。
林一涵抬手抓住他，“你真的不管我么？”
云霆转头看她，“楼下的火已经快烧上来了，要么找到慕晚柠一起出去，要么大家就一起死在这，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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