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秦前辈只是借阅，并不是要送。”
“谁家的宗门秘籍说借阅就借阅的，还自己不过来，让人给送过去，秦染这老混蛋是多大的脸？”
“秦前辈刚从魔域深林出来，应该还在修养脱不开身......”
凤楚小声解释后噘了一下嘴，“秦前辈的要求也不高，是我们想借好点的秘籍表示诚意的......”
阙怀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了一下眼，才压下打死弟子的冲动。
斡龙见阙怀要动怒就认真地分析道：“师父，毕竟是秦前辈的妹妹需要，秦前辈恩怨分明，如今卖了人情，日后定不会亏我们。”
阙怀唇角抽搐，咬着牙开口：“你们两个！到底收了多少秦染那老混蛋的好处！”
斡龙和凤楚立马忐忑地跪下摇头，“从秦前辈那里收的治愈丹药都给了师父，徒儿没有私留，师父难道忘了师祖临走前还特意交代了要和蜀道宗交好的......要是师祖在的话，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阙怀气不打一处来，唇角疯狂抽搐，握紧了手中的折扇。
“你们......你们......”
想要教训自己这两个弟子，但偏偏治愈丹药他都吃了，这让阙怀更加气闷。
恼火地盯着跪在自己面前，却对他这个师父心有不瞒，还搬出他师尊来的两个弟子，阙怀暗咬了一口牙。
再次深吸一口气，阙怀压下怒火问道：“秦染那老混蛋什么时候有妹妹了，这秘籍说不定就是他自己想要，也就你们两个蠢货信以为真。”
“师父......”凤楚娇嗔了一声。
斡龙见事有转机，赶忙解释道：“是真的，据见过秦前辈妹妹的道友所说，秦前辈的妹妹长得跟秦前辈很像，长得......美若天仙......”
“呵。”
阙怀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长得跟秦染那老混蛋很像，还美若天仙？”
“秦前辈明明很好看，妹妹肯定长得漂亮，是师父自己有偏见......”
凤楚小声反驳，后面的话被阙怀一个不爽的眼神给警告咽了回去。
斡龙：“要是秦前辈有求，我们却不肯的话，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其他宗门说不定以为我们缥缈宗忘恩负义，连一点忙都不肯帮......”
“行了！行了！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少在为师面前阴阳怪气！”
阙怀烦躁地打断斡龙的话，选了一本丢给斡龙，“只能拿一本，记住了。”
“是！师父！”斡龙和凤楚齐声感激。
不过当斡龙和凤楚看到秘籍封面上的字时，不约而同地面露难色。
“还不滚？”阙怀压着火气不怒而威地开口。
“师父，这本秘籍不太适合......”
“嗯？”
“既然要借，应该借合适的，师父您还没修过双修可能不太了解......”
凤楚后面的话在见到自家师父面色铁青后，没再敢说下去。
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阙怀黑着脸开口：“你们选一本，只能一本，别想多借。”
“是！师父！”
斡龙和凤楚兴高采烈地起身后就往外走。
“等等。”
阙怀将斡龙和凤楚叫住。
冷静下来一想，总觉得这件事怪怪的。
“师父......您还有什么吩咐？”
斡龙和凤楚忐忑不安地走了回来，害怕师父改变主意，就问得很小心。
阙怀眯起美艳的美眸，仔细又问了一遍，斡龙和凤楚将自己所知道的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两个弟子所回答的话，阙怀就沉默了好一会儿。
斡龙和凤楚互看了对方一眼，心里顿时更加七上八下的。
“秦染那老混蛋妹妹选道侣的偏好倒是跟秦染那老混蛋挺相近的......”
斡龙和凤楚听到自家师父的低喃愣怔住了：“啊？”
“让白茂把秘籍送过去。”
“啊？”斡龙和凤楚再次一脸的惊讶。
*
邀请帖发出去后，第二日便有人到访，秦染为了掩人耳目穿上了玄月宗的宗门服，以郝青雪小师妹的身份去见面。
这第一个来的是赤炎宗的弟子叫刘涟，长得丰神俊朗，身姿挺拔，还谦和有礼。
听着名字就很好吃，看着也和气，秦染就觉得挺不错的。
相亲相亲得坐下大家谈谈了解一下彼此，玄月宗没缥缈宗那种花色招待服务，有的也只有找个清净地坐在一边下棋喝茶，一边谈经论道。
郝青雪是一点也做不了媒婆，见到刘涟依然是冷冰冰的，场面一度尴尬冷场。
不想还继续麻烦郝青雪，秦染索性让郝青雪去忙她的，她自己会看着办的。
说着自己看着办，她也是头一回相亲，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人留下好印象，至少是不被吓跑了，怕就怕在一个吓跑了，后面没人敢来赴约了。
走进清幽的凉亭。
一个大棋盘摆在面前，不下棋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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