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向着他们招手，那位徐老师正在跟一位客人交谈。
她连忙，朝着他们也挥挥手，打个招呼。
这时，朱若望解释的话还在继续，“姐姐，我刚刚站在摊位里，一眼就看见了你——和哥哥，所以就过来找你们了。”
“好的，那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你没有乱跑就好，我也就放心了，”程云想很快接受了他的解释，虚空地摸摸他的脑袋，夸奖道，“真乖！”
可是，受到了夸奖的朱若望，反而严肃了起来，看看她的脸，又看看她身上其他地方，关心地问道：“姐姐，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痛吗？”
程云想见他歉疚的小样子，赶忙举起包扎好的手肘，那里的白色衬衫破了个洞，隐约看到里面纱布包着。
在他面前晃了晃，轻松地说：“放心吧，伤口都已经处理过了，没事。医生姐姐也说了，不严重，没关系。”
看着从他眼前一晃而走，染着血迹的衬衫，朱若望还是歉疚地低下了脑袋，“姐姐，对不起……”
“小朋友，你已经跟我说过对不起了，我也已经接受你的道歉，咱们就不要再重复这个环节了好吗？姐姐没事，你不要自责——”
说着，正好想到什么，又往他们班摊位的方向看一眼，一下就找到了那个人高壮壮的那个同学——他一个人，十分悠闲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悠哉游哉，跟周围的忙碌喧嚣格格不入，极不合群。
她又转回头来，轻声问他：“小朋友——”
“姐姐，我叫朱若望，若无其事的若，远望的望，很好记的。”朱若望赶紧向姐姐介绍自己。
“好的，朱若望小朋友，请问——刚刚推你那个小朋友，是不是经常欺负你？还有啊，刚刚你们徐老师有没有批评教育过那孩子了？”程云想轻声问，好像声音再大上一分，就会被那孩子听到，她在打听他的坏事，讲他的坏话似的。
朱若望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他说：“不是的姐姐，他刚刚不是在欺负我。”
程云想以为他是不敢说，腰弯得更低了，劝说道：“不要害怕，你就偷偷地告诉我，我可以保证不会告诉别人。如果你也不想告诉你们老师，我保证也不会说。你只是告诉我一个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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