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我，抱歉。”顾离伸出手将眼泪抹去，咧了咧嘴，从脸上挤出了笑容。
“你这笑得怎么比哭的还难看啊？这可不像你。”
“你也不像你，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虚弱的你，你到底，到底怎么了？”顾离终是忍不住提起这个话题。
“我被车撞了，昏迷了几天而已。”钟婉儿笑了笑说道。
“被车撞？那，那你，我去照顾你，你在哪？告诉我。”
“不用，我有人照顾的，人家可是专业的。今天可是除夕，阿姨她们还在家里等你吧？等我休息几天，过去找你啊？”
“说什么呢，好好休息，医生没说你能出院不许出来！你来了我把门锁住！”
“呵呵。”钟婉儿惨白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你忍心吗？”
“忍心！你好好在医院休息，不许胡闹，听医生的话。需要我告诉我。”
“好啊，他们说我腿断了，我估摸着下半辈子都要半身不遂了。你照顾我啊？”
“好，我照顾你。”顾离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下来。
“喂？你不考虑考虑啊？我以后就是瘸子了，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我说！我照顾你！”顾离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只要你好好的听医生的话，好好的治疗，等你出院我去接你，你瘸了我就做你的腿。你想去哪我都带着你。在我完成学业之前，只能先接你回家，这样才比较好照顾你。放学我们可以一起学习，放假我陪你做做复健，只要有好起来的机会咱就不能放弃。钱的问题，暂时只能从家里拿，不够的话就去借一些。大学，我上个本地的就好，那样有空就可以回家照顾你，我可以做些兼职顶一顶，虽然可能不太够治疗，但是可以给你补补营养。然后，然后，嗯......毕业之后我争取找个离家近的工作，然后......”
听着顾离不断地思索着，遥想着他们的未来，钟婉儿笑了笑，眼角不自觉的流出泪水：“嗯，嗯嗯，就像你说的，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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