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飞机？”
我拦住白玉凡对着自己扇巴掌。
白玉凡脸上写满后悔二字。
“是我……”
“是我杀了自己门派的弟子！”
“我修炼三鬼聚阴术，导致当天走火入魔，门派的弟子全都来阻止我，结果我失控把他们全杀了。我知道自己罪大恶极，没法面对所有人，甚至也面对不了我们茅山，你杀了我吧……我不活了……”
白玉凡在我面前寻死。
不过我总感觉他话中有掺假的份。
“你在撒谎？”
我盯着白玉凡质问道。
白玉凡疯狂摇头，一直重复一句话。
“我没有……没有……真没有！”
我把目光看向陈子强。
陈子强甩了甩脏辫，义正言辞解释白玉凡为什么会落在他手中。
“一个月前，我来到粤州，奉大宗门之命，整顿粤州道教圈子。刘掌门，你要知道，整顿粤州道教，那可是你亲自颁发的命令，我可不是来搞事情的。恰好，听闻你不在，似乎忙于某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刘掌门，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帮你处理了多少棘手的道门家族？这不正好遇到三鬼派被灭门，以我最快的速度找到凶手，那就是白玉凡本人。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企图对另一个道门家族动手。”
“特殊的人，就得用特殊的方法对待。你说对吗？刘掌门！”
陈子强字字在理。
我无法反驳他。
并且，说不定还得嘉奖陈子强。
他尴尬说了，及时找到白玉凡，让另一个道门家族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
“他说的都是事实？”我反问白玉凡。
白玉凡点头，没有其他话要说。
我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刘掌门，郭会长，你们二位看看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好向大宗门交代！要不然我就是失职，这样一来我在粤州做所的-一切都白费努力。希望二位要公开、公平、公证，切勿动用私人关系。”
看得出来，陈子强这句话针对我。
他知道我和白玉凡有关系，虽说不是过硬的兄弟情，但白玉凡有事，我也会第一时间赶到。
现在，陈子强逼迫我现在马上下决定。
我睁开双眼，把目光放在郭怀身上，决定权在会长手中，我无权过问。
郭怀沉思数分钟，提出了一个中肯的意见。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两句吧。”
“白玉凡是茅山弟子，即便他现在自立堂口，但三鬼派始终是茅山的分支。该怎么处理，我也没有权力，需要茅山道士过来粤州商量。目前把白玉凡转交给保安科，将其暂时拘留，再做决定。”
“子强，刘掌门，你们二位觉得如何？”
我当然没意见，不知道陈子强有啥提议。
陈子强没再刁难白玉凡，他耸耸肩，若无其事笑道。
“我没意见，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只管抓住凶手，剩下的交给法律处理。白玉凡是生是死，与我无关。所以，郭会长您的决定没错。”
郭怀点了点头，他吩咐人先把白玉凡带去医院治疗，伤得太严重，即便有三魂七魄归纳符也撑不了多久。
白玉凡是否是真正的凶手，我觉得光凭陈子强的一面之词和白玉凡的自认杀人起不到作用，必须得保安科给出满意的结果我才相信。
“好了，我也不打扰两位叙旧，告辞！”
陈子强走到门口停下脚步，突然回头指着我说道。
“对了刘掌门，刚刚你杀了我一个兄弟，这事情先欠着。我不会就这样离开粤州，粤州的道教圈子依旧还是很乱，我要彻底整治！如果你有意见，那请你去和大宗门控诉，跟我说没用。”
说实话，陈子强敢在我面前叫嚣，无非是有大宗门撑腰罢了。
小小大宗门，奈何不了我。
陈子强带着数千人离开八宝山，此处立马安静下来。
见到陈子强消失，郭怀也是长叹一口气。
“哎……”
“怎么会冒出一个陈子强呢？”
“烦死！”
我递给郭怀一支烟，让其消消气。
看得出来郭怀也有难隐之言。
一个小辈陈子强，表面上称呼郭怀为郭会长，但实际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出，陈子强根本不把郭怀这个会长放在眼里，甚至连我都敢反驳。
“这小子来头不小啊。”我轻声呢喃。
“来头大得很！”郭怀一脸惆怅。
“放心吧，这事情交给我，我来处理。”我拍了拍郭怀的肩膀安慰道。
“依我看，想要夺取会长位置的人不是白玉凡，而是陈子强。”郭怀说道。
郭怀是我亲自送上会长位置的，除非郭怀退休，要不然我不会让第二人坐上会长的专属太师椅。
陈子强嚣张不了多久。
在粤州，狗都得听我的话，更何况是陈子强。
告别郭怀后，我回到殡仪馆。
吴笛回到的第一时间，就是冲着冰箱跑，把里面库存的猪血全都灌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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