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野会的远超云清梧的想象。
红色的薄纱扫过眉眼，腰间被有力的手臂禁锢，猝不及防贴上滚烫的躯体，云清梧只觉得热意从心尖烧到了耳垂。
“主人…”
殷淮野的声音低沉撩人，热气酝酿着暧昧擦过耳垂。
很痒。
莫名的羞耻涌上心头。
云清梧扭身，撞进了殷淮野的怀里。
“奴跳的好看吗？”
她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于是说话时引起的胸腔震动她感受的清楚。
“好...好看。”
云青梧声音微颤。
不知是舞好看。
还是人好看。
两人挨的这般近，她的大脑停止思考。
“比闻喜如何？”
殷淮野低头，揽着少女腰身的手微微向上托起，低头撕咬着少女的耳垂。
酥酥麻麻，震颤到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云青梧攥紧了殷淮野胸前的衣襟。
本就没什么布料，她一拽便松松垮垮，几乎散架。
肌肉跟着呼吸剧烈起伏。
云青梧脑海中的混沌却突然全部消散。
突然清醒。
心中泛起了阵阵寒意。
“阿野，这道疤......”
云青梧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凝视着男人胸口一掌宽的疤痕，神情逐渐严肃。
疤痕很深，残留着巨大的力量，所以无法消除。
“阿梧，夜深了。”
“明日我们便启程去妖都。”
殷淮野面色有瞬间的苍白。
他后退着，彻底离开了有香味环绕的中心。
薄纱被他拉在胸前，将那道狰狞的疤痕全部堵住。
屋子里的浮光石在刹那间全部熄灭。
只剩月光偷偷爬进了黑暗。
“阿野。”
黑夜并不是神的阻碍。
云青梧准确地捕捉到了殷淮野的身影。
她叫着他的名字去抓他的手。
殷淮野没有躲。
小菩萨的所有主动，他都不想退缩。
但他也紧紧抓住了云青梧的手。
“奴抱主人去睡觉。”殷淮野单手托起少女。
轻声诱哄。
这道疤...
殷淮野眼中闪过烦躁。
忘了。
闻喜的出现让他被嫉妒蒙蔽，他只想做的比她更好。
他忘记了胸前的伤疤。
无法去除的伤疤。
丑陋难看，处处昭示着他的无能。
“阿野，让我看。”云青梧想要再次触摸那道伤疤。
可宽大的手掌紧紧禁锢着她的手腕。
“乖乖，睡觉。”
殷淮野将人放在床上，转身还未离开。
绿色的藤蔓束缚，将他五花大绑。
殷淮野：“......”
猝不及防跌落在床榻之上。
浮光石在此时亮起，整个房间再次变的灯火通明。
少女就跪坐在他身侧，居高临下。
“阿野，这是昆吾剑留下的痕迹吗？”云青梧的指尖落在狰狞的疤痕之上。
殷淮野：“阿梧...”
凉。
少女的指尖实在冰凉。
寒意抚在疤痕上，让那里的感官格外敏感。
“昆吾剑，你见过帝长赢了？”
云青梧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昆吾剑当年是昆吾山上的第一神剑，万年来唯有帝长赢将其拔出。
被昆吾剑所杀...伤口就算愈合，剑气难消。
伤口会时时刻刻受到剑气侵扰。
云青梧的手掌整个笼罩在那道疤痕上。
她的手冰冷，龙的肌肤火热。
热度渐渐蔓延，她感受得到他的心跳。
很快...很有力。
“疼吗？”云青梧颤抖着声音，红了眼眶。
她无法控制眼睛酸涩。
泪水滴落在疤痕之上，痒痒的。
殷淮野抬手时，藤蔓就已经完全消散了。
他的拇指擦过云青梧的眼角，将泪水抹去。
“不疼。”
殷淮野的声音没有丝毫迟疑。
他见了帝长赢。
刚踏上神界这片土地，他便一个人打上东神域。
可惜...
殷淮野眼里渐生暴戾和懊恼。
可惜他太没用了。
输的难看。
云青梧：“......”
不疼？
龙惯会如此回答。
她无论何时都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隐瞒伤势这方面...龙有前科，是惯犯。
云青梧凝视着那道疤。
昆吾剑穿透心脏，才能留下这样的疤痕。
心脏...
“哭什么，不会死。”
眼看少女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殷淮野心脏抽抽着疼。
他笨拙地企图安慰。
哪怕是他...也不能够让小菩萨流泪。
“嗯。”
云青梧手中溢出白光。
治愈的力量渗透进肌肤中，剔除残余的剑气。
剧痛陡然袭来。
殷淮野神色不变，他紧紧攥住了云青梧纤细的手腕。
白光熄灭。
“别这样阿梧。”
“我不疼。”
殷淮野将柔软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唇上。
残留的剑气强大。
若想全部剔除，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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