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想对你动手的，毕竟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可惜啊，让你留在须弥你不愿意，让你待在完美的梦境当中你也不愿意。”
布耶尔轻轻叹了口气。
“那就拜托你，去死了。”
嗯…
人死了之后，怎么能不算身体和灵魂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呢。
起码身体是这样的。
布耶尔彻底的动了杀心。
如何能在梦境中杀死一个人呢？
这件事并不困难，只要灵魂觉得自己死了，身体也就死了。
周遭的场景再次巨变，化作无尽的深渊。
这是布耶尔的记忆当中最可怕的东西，她不相信凤渊能在这种空洞折磨之下活下来。
“怎么回事，送我回家了？”
凤渊游荡在深渊之中。
这里好像并非是梦境。
布耶尔肯定一点也不会了解自己，不然也不会将自己送来深渊。
这次来到深渊和上次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寂静空洞，没有愚人众和甜甜花还有薄荷。
凤渊伸手直接穿透了一棵树。
自己好像死了。
“不一定。”
“再看看。”
凤渊在深渊里闲逛了起来，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百年。
这种天幕昏沉不辨日夜，也没有人能够交流，甚至是什么的东西都碰不到的状态，没有人能够忍受。
凤渊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但这种孤独感对她来说，其实早就习惯了。
只要构思一本光怪陆离的小说在脑海当中演化，腻了就在脑海当中一遍遍回想着过去的事情，这种日子并非熬不过去。
在这期间，凤渊最大的乐子就是曾路过和自己一起烤过鱼的丝柯克，她抓了一只漆黑的虫子烤着，她伸手想顺手牵羊，可惜失败了。
她根本什么东西都碰不到，最基本的脚踏实地都不行，她要是放松就会一直下陷。
嗯，下陷？
比深渊还要更深的地方是什么？
凤渊颇有深意的扫了眼这位公子的师傅，放任自己沉入深渊。
凤渊竭力放松身体让自己继续往下探索。
她才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总能找到回去的办法，她也相信钟璃或者雷电影会来救自己的。
这是最基本的信任，假如他们不知所踪，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前去追寻他们的踪迹。
随着下沉，凤渊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这种感觉对现在的她来说新鲜至极，她努力回想这种感觉是什么。
想起来了，像是，被风吹过。
深渊，竟然有风？
不对，巴巴托斯好像说过，风本就无处不在。
“啊，怎么又是你啊。”
凤渊正回想着巴巴托斯之时，穿着粉裙子的巴巴托斯突然从虚空当中探出了一个头。
“我抄，吓我一跳。”
“你也吓我一跳。”温迪没好气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又进入深渊了，钟璃和雷电影没保护好你吗？”
“你看得见我？”
凤渊已经好久没有和活人对话过了，她激动至极，然后她发现，她竟然抓的住温迪。
“我能碰到你！”
“当然。”
温迪挪开凤渊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因为穿梭空间而有些褶皱的裙子。
身为漂亮小偶像嘛，裙子怎么能乱，妆和头发也不能花。
温迪掏出镜子照了照，她选择已经完全跟着芭芭拉在一起做蒙德偶像了，甚至蒙德的第一偶像现在已经从芭芭拉变成了来历神秘，但歌声极具灵魂的巴巴小姐身上。
“……”
太自恋了。
凤渊对此嗤之以鼻，不过她也凑近温迪，扫了一眼自己的仪容仪表。很好，非常文雅。
“不管你是怎么来到深渊，又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我先送你回去。”
凤渊摇了摇头，指着漆黑一片的深渊底部。
“我想去那下面看看。”
“我不会害你的。”
温迪的嘴唇轻轻抿了抿。
“那不是现在的你能见到的东西，等时机到了，我会亲自送你再来这里的。”
温迪不是说这里不能去就是说那里不能去，那凤渊还有什么地方能去的？
不过凤渊一直是非常明事理的人，她一直都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凤渊指着地下再问了一遍：“有我不能去的理由？”
“有，你不能去。”
温迪如此说道。
既然他如此坚持，凤渊也就不再继续向下探索，她最后再往下扫了一眼，无视自己发烫的的胸膛，随着温迪离开。
恐怖故事中的大多悲剧都来自于主角不听配角的忠告，执意要去探索不该探索的地方。
还有一个因为好奇被钉在耻辱柱上几千年的着名案例，打开魔盒的潘多拉。
在不能横扫整个提瓦特之前，凤渊觉得自己还是苟一点的好，起码苟着不会因为什么意外突然去世。
温迪顺着凤渊报的地址将她带到了教令院，只要是风能刮过的地方，她都能悄无声息的潜入。
这就是法则神的快乐。
“你的身体呢？”
温迪左顾右盼着这空荡荡的教令院，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挖，你不会是真的死了吧，然后身体被人拉走埋了。”
凤渊佯装大惊失色：“你别乱说把我害死了啊，我跟你讲，我小说看的多，很多小说里的设定都是灵魂觉得自己没有死就不会死，认为自己死了就死了的。万一因为你我以为自己真的死了你得陪我一条命。”
她并不觉得自己那么轻易的就会死去，她可是主角啊。
她说，这本未完结小说的主角。
“放心吧，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去死的，甚至整个提瓦特大陆……”
温迪收住了声。
“整个提瓦特大陆毁灭了我都不会死？”
凤渊听清了，她大为震撼，蛙趣我这么厉害的吗。
温迪失笑：“别做梦了，整个提瓦特大陆都毁灭了的话，就算是天理也会逝去的，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除了你。
——
啊，为什么键盘不能自己动啊，头秃。
头发都掉光了，我要礼物植发！
反正理直气壮，我没了头发还怎么讨纳西妲的喜欢。
啊我的小纳西妲给我亲亲小脚，你的下线只是暂时的，你一定会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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