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陕西西安人，后来结婚嫁到四川这里，而茹林，是在我嫁到四川后，我妈才怀上的。那个时候我18，我的母亲也才37。”说到这里，闻人志母亲阴阳怪气道。“我们十八、九就结婚了，怎么有人十八了才找到女朋友。啥时候才能抱孙子啊。”
曲晨怡微微一笑。
“现在年轻人都结婚晚。”
“是啊是啊，而且我的女友特别优秀，一百年也遇不到的那种。”
曲晨怡表面平静如水，心里早已开心的上蹿下跳，如果此时测心电图，那一定是超级马里奥第一关地图的形状。
“我也能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继续说茹林的事。茹林比闻人志早出生一年，我也是嫁过去之后才知道我妈老来又得一女，她也是为了弥补只有一女的遗憾，半年后我便回去照顾了她半年，也就是我母亲坐月子结束后；而闻人志也是在我回去后不久怀上的。本以为日子越来越好了，可在茹林十岁的时候，闻人姥爷却发生意外退摔伤了，医生说很大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至少十年内无法正常走路。工地给了他们一些赔偿后，便辞退了他姥爷。之后闻人姥爷便一蹶不振，整日酗酒麻痹自己，而他的姥姥每天靠缝缝补补赚一些家用补贴，食物全靠自己种植，除了偶尔买一些肉。后来渐渐的，闻人姥爷因为各种情绪的积攒，慢慢开始家暴他姥姥。开始只是语言暴力，后来上升到肢体。等一下，我喝口水。”
“咔”闻人志接着嗑着瓜子，等着继续吃后面的“瓜”。茹林的饥渴感此时也已经上来了，她打开手中的牛奶细细的喝了一口。
“好了没，妈。”闻人志等不及催促道。
“别急，我再泡杯茶。”
突然一个轻微的“咚”声引起了闻人志的注意，是隔壁桌的人放牛奶瓶发出的，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应该坐在这里有一段时间并且一直在偷偷吃“瓜”。
“我回来了。”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消息。
“要不还是打视频吧。”闻人志提议道。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曲晨怡直摇头。“我还没做好准备。”
“好啊，正好见见我未来儿媳的样子。”
“妈~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
曲晨怡一把拍住闻人志的手，瞪着眼睛说：“你还想找几个？”
“我错了，那咱打视频……还是不打？”
“打！”
隔壁桌的蹭瓜人员默默地走开了。嘴里嘟嚷着：“本来只是想吃个瓜，没想到后面塞进来一嘴狗粮。”
“咳咳。”
闻人志打开了只有付款时才会打开的微信，拨通了母上的视频电话。
“嗨~”电话那头是一个穿着毛线衫，扎着短马尾的四十多岁的农村中年妇女，这般模样在城里看起来像五十多岁。
“伯母~”曲晨怡羞涩的打着招呼。
闻人志的妈一看到曲晨怡又是一顿嘴炮。“闺女咋这么好看，怎么看上我们家闻人的？是被威胁了？以后你们分手了我都不会怪你。”
“妈，我是你亲生的吗？一天不怼我你都难受。没对象你怼我单身，有对象你又怼我会被甩。”
“我才不会呢，这么好的闻人我才不会甩呢。”
“妈，你还是接着说小姨妈的事吧。”闻人志快要尴尬死了，立马转移话题。
“好，刚刚说到哪了？”
“额……你回老家不久后怀了我，不对不对，是家庭暴力上升到肢体那。。”
“啊对对，期间我也想过接他姥姥回来生活一段时间，可是她不肯。有一次意外还是发生了，那天他姥爷突然再次发酒疯，接过误伤茹林，导致茹林头部撞击墙面昏迷，送到医院三天后才醒了过了，但留下了轻微的脑震荡以及一部分记忆的损失。”
“茹林住院期间，老两口离了婚，茹林判给了他姥姥。那之后我几次劝他姥姥搬来一起住，可是老人家都念旧，不肯走。再之后，每次他姥姥带茹林看望他姥爷，茹林都会感到恐惧，不愿意接触他姥爷。就这样，每次他姥爷只敢远远的看着他。从那之后，他就患上了焦躁症，这是后来我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后，心理医生听了事情经过后推断的。一旦离闻人姥爷不远，她就会极度焦躁不安，于是他姥姥便把茹林送过来生活过几个月，虽然有所好转，但茹林时不时还是会出现感觉闻人姥爷在附近的错觉。我本以为她现在已经恢复了，没想到，唉，命苦的孩子啊。”
曲晨怡贴心的安慰。“没关系的伯母，您不用担心，茹……小姨现在只是轻度，并且已经赔了最好的药，相信一定不久就能痊愈的。”
“闺女真贴心。”
“那就这样了，先挂了，拜拜，妈。”
“哎！还……”
闻人志怕老妈婆婆妈妈没完没了，立马挂断了电话。
闻人志回想刚刚曲晨怡居然能把关系算的这么清楚，问出了一个许久不解的问题。“怡怡，为什么你学习成绩这么好，却上了这所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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